不！
那是他们只能选择越橘这样灌木生长的小浆果。
而且就是越橘这个品种，都是德鲁伊们数十上百上千年挑选出的最佳的施术媒介。
而灌木和果树，那根本就是两回事。
艾林咽了口口水，从树上摘下一颗苹果，“咔嚓”咬了一口，鲜甜又爽脆，比泽比·奥尔特加导师的越橘好吃不止十倍。
说实话，他现在有些好奇沸血术、自然之视、藏匿印记、化兽为友和咒病术都是个什么效果了。
可惜天色已经很晚了，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不过，这棵苹果树该怎么办？”
艾林看着苹果树上随风摇曳的饱满果实，有些苦恼。
他虽然为了避免惊动其他德鲁伊，特意往偏僻的地方走了走，但再偏僻也还是在玛伊纳德鲁伊之环外环，非常靠近居住区的地方。
倘若自然赠礼召唤的灌木，没什么问题，玛伊纳德鲁伊之环的灌木多了去了。
但一棵苹果树也太明显了，而且艾林还没在玛伊纳德鲁伊之环见过任何苹果树。
“能复原吗？”
艾林思索着，又将手放到苹果树的粗糙的树干上……
“伟岸又慈爱的自然之母，您是所有生灵的母亲，您是自然的意志，您是生命也是消亡……”
“我祈求您的眷顾，不使……呃……这该怎么祈祷，吃得太撑了，请自然之母收回馈赠？”
理所当然的，猎魔人无厘头的祷词失败了。
实际上，自然赠礼催生的是真正的植物，不会因为施法者停止输送魔力，迅速枯萎。
这点确实和术士的魔法不一样。
术士也有类似的造食术，但说到底，本质上只是用魔力变换成能消化的介质。
而德鲁伊的魔力、自然之力只是一个媒介，自然赠礼生长的植物本质上就如祈祷术的名称那样，是自然之母的馈赠。
馈赠自然就没有收回的道理。
自然之母怕是也想不到，还会有人嫌结的果子又多又大又好……
“算了，就放这吧……”
艾林尝试了好几次，最终只能选择放弃。
没办法，他确实没有任何一种手段能无声无息地把苹果树弄没，直接用伊戈尼法印火烧，太明显了，而且苹果树说到底是自然之母馈赠的。
一些伤害性的措施，猎魔人也担心会遭到自然之母的神罚。
何况，他又不是对德鲁伊之环做了什么坏事，没必要大惊小怪。
“应该不会有事的，谁能想到这棵苹果树，是自然赠礼搞出来的。”
艾林自我安慰着，又扫视着周围，然后悄然离开。
走回通往树屋的小径，猎魔人尽力用其他事情覆盖“自然赠礼”的小插曲。
“虽然相处的时间泽比·奥尔特加就算放在前世，也一定是个不错的老师。”
艾林对半精灵大德鲁伊做评价道。
“只可惜泽比·奥尔特加前往史凯利杰群岛，无论能不能完成任务，估计都要小几个月后，才能回玛伊纳德鲁伊之环。”
“那时我肯定都从万魔窟回凯尔莫罕，说不准都当上狼学派的首席了……”
想起万魔窟，艾林的脚步又顿了顿。
术士兄弟会远征万魔窟的计划是必然成型的。
他估算着术士兄弟会的会开得再怎么频繁，再如何拖延，最多也就拖延到一个月之后。
一个月的时间，说短不短，他穿越过来不过才十来个月，但说长却也决然算不上，漫漫旅程一不留神，可能半年就过去了。
“万魔窟，明天我还该问问万魔窟的消息……”
艾林皱了皱眉，在心里记下了这件事。
术士兄弟会当然会提供信息，但蒂莎娅·德·维瑞斯在薇拉口中，似乎不太友善了起来。
这样一来，难保术士兄弟会中会有什么小人作祟。
当然，倒也不用太担心。
熊学派那些因为青草试炼失去感情的猎魔人不谈，狮鹫学派慷慨而友善，情报肯定是可以共享的。
只是情报多少还是要自己收集的才安心。
万魔窟就在马里波以东的大峡谷中，距离玛伊纳并不远。
要说德鲁伊之环的传统势力范围，囊括了万魔窟这样的凶地，不太现实，但比邻而居，玛伊纳德鲁伊之环肯定不可能对万魔窟一无所知。
“至于薇拉似乎不太同意我加入其中，就又是一个问题了……”艾林叹了口气，披着迷蒙的月色，走进木屋，“归根结底，还是要提升实力。”
“万魔窟不是个安全的地方，有术士兄弟会和其他猎魔人加入，也不会安全到哪去……”
“不，更准确的说，有术士兄弟会的参与，说不准还会更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