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来,铜铃在风中轻响:“太子殿下,真要放了那些战俘?”
“放?”帝厌箴冷笑一声,“孤要让他们活着回到赵国,让全天下都知道,他们的储君是如何弃他们于不顾的。”
他看向界河的方向,眼神深邃,“赵国太子这般凉薄,赵国的军心迟早会散。
到那时,孤要的可就不只是互市的利益了。”
风沙卷着尘土掠过帐篷,远处的战俘营传来隐约的哭声。
赵武走在队伍最后,回头望着辽军的方向,手紧紧攥着怀里的家书——那上面“早日归家,平安就好”八个字,此刻看来竟像个笑话。
他不知道那些弟兄能不能撑过三日,更不知道这样的赵国,还有没有值得他们卖命的理由。
而赵国太子坐在马车上,还在愤愤不平地咒骂帝厌箴出尔反尔,丝毫没察觉,他刚才的一番话,已经在自己的阵营里埋下了一颗定时炸弹。
帐内的舆图还摊在案上,云溪的标记被风沙吹得有些模糊,可那场因瘟疫而起的风波,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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