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储君之位。
您瞧这些日子,他接管兵部粮草,安抚军中伤兵,连别时月那个侧妃都能借着医理拉拢人心——这是在攒威望啊!”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沉:“更何况宫中还有三位未成年的小皇子,皆是赵国闺秀所出。
年长些的七皇子虽才九岁,可皇后娘娘对他素来上心。
您若再这般喜怒形于色,惹得陛下厌烦,将来即便无嫡子继位,陛下会不会想着‘立长不如立贤’,或是等七皇子长成?”
这话像一盆冷水浇在太子头上。
他猛地抬头,烛火映着他骤然发白的脸:“你的意思是……他们都在等着孤出错?”
“正是此理。”幕僚躬身道,“颖王盼您失势好稳固兵权,皇后娘娘需制衡您来扶保幼主,淑妃有孕不过是添了把火。
您如今被禁足,本就是陛下敲打您的意思,若再闹下去,恐怕……”
他没说下去,却朝殿外指了指——远处传来更夫敲打的三更梆子,惊得檐下铜铃轻响。
太子的喉结滚了滚,抓起榻边的茶盏又放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那孤该怎么办?困在这东宫,眼睁睁看着他们夺权?”
“需得养精蓄锐,韬光养晦。”幕僚的目光亮起来,“首先,您得收住脾气。
明日起便称病静养,让满公公对外说您‘痛悔前非,闭门思过’,再亲手抄几卷《孝经》送进御书房——
陛下自诩慈父,最是受用‘知错能改’这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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