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也不是难以下咽。”元清正挑了挑眉,鼻子耸了耸,端过一旁的茶碗漱了漱口,玉竹很快便递过来痰盂给她接水。
“说起来,阿箴的尸身还没找到……”
元清正看着窗外的晚霞,其实她早就想去西疆把卫厌箴的尸身找回来,可是多次三番询问,下面的将士士兵也只是知道个大概的方位,并不知道具体的位置在哪里。
“管他做什么,说不定是投胎去了,都另有新欢了。”陈以绝吊儿郎当的样子,带着几分尖酸刻薄,听到卫厌箴就烦,死了就死了,盟友这东西,怎么还真讲起情情爱爱了。
“他是我名正言顺的夫君,以后是要葬在一起的。你总是这般聒噪做什么,又没有让你去收尸。”
元清正往嘴里塞着顶皮酥,最近她劳累得很,身上总觉得没有力气。
有时候总会恍惚之间就看到有人影在面前,似乎到了另一个地方看着什么事情发生,清醒过来却不记得了。
“你说,我身上只剩下一魂一魄了,炁气也所剩无几,到底是谁,有这般大的本事,做到这种事?
又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保住我的命呢?”
元清正将手边的蟹黄包往陈以绝那边推了推,见他眉目之间的淡然,便知道他其实早就知道,但是没有说出来。
“阿绝,你说天道都妒忌我,那我的记忆,天道如何要放过?
让我提早有所准备?”元清正看着陈以绝突然顿住的手,抿了口清香咧人的白茶,梦中循环往复,不过是自己悲惨又逃不脱的一生。
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局。
她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