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一手揽住高阳不盈一握的腰肢,在她惊愕的目光中,低头便覆上了那娇艳的唇瓣。
浓烈的酒香伴随着男子霸道的气息,瞬间在高阳的唇齿间弥漫开来,让她本就昏沉的头脑更加迷乱。
她下意识地挣扎,那力道却如同蚍蜉撼树,尽数淹没在对方滚烫的怀抱和不容抗拒的深吻之中。
——
翌日,晨曦透过雕花木窗,在陌生的房间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高阳公主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宿醉后的头痛让她不禁蹙起眉尖。
目光所及是陌生的青纱帐顶、陌生的紫檀家具——这不是她的寝宫。
她下意识地翻了个身,却被身旁温热的躯体惊得彻底清醒。
转头看去,房遗爱那张棱角分明的脸近在咫尺,即便在睡梦中,他嘴角仍挂着心满意足的笑涡。
就在这个瞬间,昨夜零碎的片段汹涌而来:交错的酒杯,撕裂的衣襟,还有自己主动环上对方脖颈的手臂……
高阳猛地坐起身,锦被从肩头滑落,露出斑驳的红痕。
“登徒子!”
她抬脚狠踹向身边人,绣着鸳鸯的软枕随着房遗爱落地的巨响一同飞下床榻。
“哎哟!”房遗爱揉着撞痛的尾椎醒来,非但不恼,反而支着肘斜躺在地毯上笑:
“公主这般精神,想必是回味无穷?为夫的侍奉公主可还满意?”
“你!”高阳扯过纱幔裹住身子,涨红的脸像初熟的蜜桃,
“趁人之危的小人!本宫这就唤人将你...”
“将我怎么?”房遗爱突然起身逼近床沿,结实的胸膛横亘在她眼前,
“昨夜可是公主抓着我的衣带说'驸马莫走'...”他故意拉长语调,指尖掠过自己颈间的抓痕,
“这些胭脂印,要不要数数共有几道?”
高阳抄起玉枕砸过去,却被他稳稳接住。
晨光里,男人促狭的眉眼镀着金边:
“为夫记得公主当时还夸我呢。”
“房遗爱!”她声音发颤,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再敢提半个字,我...”
“如何?”他忽然收起戏谑,将跌落的锦被重新裹住她单薄的肩,
“是继续闹得人尽皆知,还是...”温热气息拂过耳垂,
“让臣好好弥补昨夜醉后的仓促?”
窗外忽然传来宫人清扫庭院的沙沙声,高阳僵在他突如其来的温柔里,瞥见铜镜中两人纠缠的青丝,终是咬唇别过脸去:
“快点滚去端醒酒汤来。”
房遗爱低笑出声,拾起散落一地的衣袍时,轻轻握住她缩回被中的脚踝:
“遵命,我的公主。为夫这就去准备,全都听公主殿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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