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听见一阵呼哧呼哧的像是出不上来气的声音。
随着这阵声音传来的,是水族箱里一阵咕噜咕噜的冒泡声。
我扭头朝着水族箱看过去,发现那个蚌壳一开一合的,正在吐泡泡。
而我此时的眼睛此时也像是开了挂似的,看见那蚌壳里面的大包,正在上下左右的窜动。
仿佛正在寻找出去的出口!
哎呦!
原来被折磨的不是这个大蚌壳!
一直以来救袁荷命的也不是蚌精!
而是里面的那个珍珠!
方才我耳朵眼儿里痒痒,就是那珍珠在提示我呢。
它被憋得出不来气儿,想出来。
可是又不愿意伤害这个一直孕育着它的珍珠蚌。
所以才一直没让袁荷开蚌。
这样的话,问题就好办了。
蚌壳里的组织再生能力很强,只要做好消毒工作,稍微在非器官组织处开一道口子。
然后迅速将那珍珠挤出来,再对伤口进行消毒,然后放到干净的水里,打氧照顾就行了。
所幸,最后那蚌壳真的活下来了。
没过几天伤口就完全长好了,被袁荷一直养在家里的水族箱里面了。
而那颗珍珠,袁荷没打算要,便供到我们道观里去了。
按理说,精怪不得入道门。
可这珍珠属实深明大义,我就破例将它带到道观里去了。
当天晚上,我就和袁荷梦到了同样一个白发慈祥的老太太。
就是那晚映在袁荷家窗户上的老太太。
那老太太皮肤白净透亮,银丝根根分明,眼神也十分清明。
她先后谢过我和袁荷,然后就化为一束夺目的白光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