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坦诚的姿态:“天地良心!在您老面前,我哪敢班门弄斧?您不是早把我看得透透的了?”
“看透?”李有发嘴角扯出一个意味不明的弧度,目光重新投向水面,那枚浮漂在水波里轻微地沉浮,“我要是真能把你小子看透,今天也就不必费这个劲把你叫出来了。”
他沉默片刻,河水的流淌声显得格外清晰,“没错,就是许杰。我听到的风言风语可不少。”
“哦?”李国庆重新拿起鱼竿,语气平静,“啥风声?无非是些嚼舌根,说大学生不该回来呗。”
“嚼舌根?”李有发的声音陡然低沉下去,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凝重,“国庆,你心里比谁都清楚!一个清北的苗子,多少人挤破头都进不去的地方,他许杰毕业了,放着大好前程不要,一头扎回你这乡镇企业?图啥?”
他猛地转过头,目光如炬,直刺李国庆,“你莫忘了!他亲爹是谁?是那个手段通天、最后把自己玩进大牢的许厂长!”
李国庆脸上的笑容慢慢敛去,眉头微蹙:“李叔,许厂长是许厂长,许杰是许杰。一码归一码。他爹犯了法,那是咎由自取,跟他有啥关系?再说,许厂长现在还在里头蹲着呢,还能翻起啥浪?”
“国庆!”李有发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一丝恨铁不成钢的焦灼,手中的钓竿都微微颤了一下,“你跟我还绕弯子?你明白我担心啥!许厂长就许杰这么一个独苗!他在那不见天日的地方关着,心里能没点念想?能没点安排?他那种人,会甘心?”
“您是说……”李国庆的眼神也沉了下来,声音里透出思索,“许杰回来,是替他爹……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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