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的心中生出这个问题。
但本能告诉她，女仆长所引导的剧情方向——不是她会厌恶的那种剧情方向。
“就好像一株正在茁壮生长的幼苗，适当的压力会让它茁壮成长，然而过量的压力只会让它将过多的生命浪费在不必要的——抗争之中。”
“……”林看着女仆长，对方的眼神柔和，而又带着些许哀伤。
不是作为配角——而是拥有自己的人格与过往的角色——
林意识到了女仆长和其他角色的区别。
只是，不论是自己，还是这个故事，都对面前的女孩一无所知……
“……我可以摸一下你的脸颊吗？”她突然这么说，下意识的回应。
“当然，面对这么可爱的小孩子，我怎么舍得拒绝你呢~”
婉转的尾音之后，女仆长轻笑着将自己的脸颊凑了过来。
不过林并没有那么做，她只是忽然意识到自己也只是一个‘女孩儿~’。
比起仔细看看女仆长。
她想做的事情更加简单，也更加孩子气一些。
将自己的脸颊轻轻埋进女仆长披散在肩膀上的头发之中。
“……有股好闻的味道——你从哪里弄来的洗发水？”
林抬起头，问出了一个有些错愕的问题。
“嗯……系统商城？”女仆长的回答自然不出所料。
然而……
这个回答却让林有些无语。
“我大概能读懂您的表情。呵……这就是我要说的，小主人。
大概从很久之前，系统就向您开放了许多权限——”
“……但有些东西，即便现在的系统也没办法提供……”林轻叹一声。
“您习惯于着眼于那些宏大的，远大的理想和未来。”女仆长语气不变，继续轻声说着：“但那些东西——不属于您。至少不属于您这个年纪的孩子。”
“……”林用‘别看我这样，我可是很……’（好吧，其实是有些无语的表情）回答了女仆长的话语。
然而后者却好像没注意到一般，继续说着：“我知道您想说什么，但我的看法不变哦，小主人。那些东西不适合您——
尽管要解释这个观点可能会有些伤您的心：
但，这并不是说那些工作不是应当被您完成的——而是……您现在还没有足够的能力来解决这件事。”
女仆长轻轻说着。
“……我在尝试——我——”
“您看……您和我说的一样。总是致力于解决问题——以一种一劳永逸的方式。”
“……哈。”林深吸一口气，而后吐出来——
小萝莉粗口！
林没有生气，只是因为被描述的现实而感到‘些许’情绪上的波动。
“可有些问题注定是您以现在的力量无法解决的。”
“探索，思考，而后从经验中总结教训，从思考中明辨所有的基理。”林冷静的做出回复。
“这不就是问题所在吗？小主人。”
“……有什么问题吗？”林有些冷淡（哼~不理你了）的看了眼女仆长。
“从您刚才的回答中，我只看到了一个理性到不可思议的机器，而没有看到我的小主人——看到其他丧尸娘们眼中的主人。”
“……理性从哪次版本更新之后变成负面词条了？”林沉默，然后很小声的吐槽了一下。
“理性不是一件坏事——但，我想作为还在成长期的孩子而言——您需要一种更加有朝气，有希望，也更加柔和，适合您的成长环境。”
“是系统让你这么说的吗？”林察觉到了什么。
不过女仆长的布局已经展开——即便被看出了这么说的原因，她也可以把握谈话的主动权。
“您在回避问题。虽然有些不礼貌，但请您注视着我的眼睛，然后回答：您觉得回避问题是您应有的态度吗？”
“……”我觉得是！
林本想这么理直气壮地回复对方。
但——下一秒林就预料到了女仆长可能的回答（之一）：（忽然一拍双手）没错！就是这样哦！可爱的小主人。您可是个孩子嘛，任性和撒娇可是您的特权哦~
光是想象对方这么拍着手和自己笑着说话——林就感觉美好和争议要从内里把自己扼杀掉了（呃啊！发出恶魔的挣扎声——）（顺便一提，这种对话同样适用于林说谎了，或者给出了对方不满意的回答的情况。只不过需要在前面加上一个‘我闻到了说谎的味道哦~’啊！这种儿童童话的美好感！呃——（昏死过去））
“……呼。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林一下子变得沉默起来。
有那么一个瞬间，林想要用‘我觉得现在的剧情进展或许已经超出了原本的规划，需要立刻中断这个对白，即便……是采取不正面回答女仆长问题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