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没问。”
褚酌夕气笑了,“所以,倘若我不追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当然是不可能告诉你的了,你要是不问,这辈子都不可能告诉你。”
听他话里的那股子得意劲儿,褚酌夕忽然就觉得这一切都能够说得通了,难怪刚才觉得不对劲儿呢。
“所以…你跟张局压根儿就是串通好的?”
“什么串通,多难听啊?”
褚酌夕咬碎了一口银牙,“你明知道那是证据,就搁你手里放着呢!还看了我这么多天笑话,挺解气吧?”
“也就还行。”娄旭傻乐了两声儿,又理直气壮起来。
“不然怎么着?总不能让我们人民警察主动给嫌疑人提供证据吧?想吃白食儿啊?哪儿那么容…”
“啪!”褚酌夕气得一把挂了电话,“什么人呢!”
身后贺从云一言不发,脑袋搭在她肩上,抿起唇,忽然道,“乖乖…”声音来的又沉又哑。
褚酌夕古怪地回过头。
下一秒就觉贺从云突然掐住她的腰,毫无征兆的,胸膛紧跟着贴上她的后背,隔着衬衣,手掌覆在她腰间烫的吓人。
等褚酌夕察觉到不对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整个人儿陡然腾空,被贺从云托着生生翻过来,随即抱起她往主卧去。
“不是…等会儿…怎么回事儿?”
直到被抵进被褥,褚酌夕都还没反应过来。
贺从云夺过她的手机扔到一旁,俯身亲她的脸颊,又撑起她的胳膊搭到自己肩膀上,嗓音嘶哑。
“打个电话,一点儿都不安分。”
?
褚酌夕一颗脑袋都快转出光速了,终于在贺从云失去理智之前回过神儿。
“明明是你自己非要我坐你腿上的!”
贺从云全当没听见,按住她的腰,忽然拨开她的头发摸了摸她的耳垂,倏地看向她,眼神炽热。
褚酌夕顿时瞪大眼睛,想跑又没跑成。
“你之前不是试过了嘛!都录了多少个了!”
贺从云这时候向来都是不讲理的,径直折起她的腿,“先前在辛特拉天天提心吊胆的,你总是紧张,压根儿没录上。”
“而且…”他说着还有些委屈起来,低头蹭她的脸,“之前没经验,这玩意儿录的音效不大好,过两天,我给你换个新的。”
褚酌夕试图抵住他胸膛的手下一秒就被反剪到头顶,压根儿无济于事。
“那就过两天再做!”
“不行。”贺从云干脆过后又跟小狗似地摇头,额前的刘海儿软乎乎的。
“再试一次,说不定…是之前都不够完整的缘故。”
鬼才信他这套歪理,“这其中有什么必然的关系吗!况且…”
她咬起牙,一字一顿道,“你还想要多完整?”
再完整她就得废在这儿了!
贺从云这话不是说着玩儿的,切身的让褚酌夕体会到这事儿究竟能够有多完整。
直到褚酌夕哆哆嗦嗦地去够床头的手机,又被贺从云给搂回来,浑身都跟过了遍水似的。
索幸手机是拿到了,李知遇打来的,前两个电话都没接到,再不接,该把她的电话给打爆了。
“喂…”
“刚睡醒?”
是没死成。
“什么事儿?”她瞪了眼贺从云。
李知遇现在正一个人躲在医院的楼梯间,鬼鬼祟祟的从门后探出半个脑袋,做贼似的往走廊里四处张望,见来了人,又立马缩回去。
“就…就那谁,之前岚北的那个,他…他杀过来了!”
“什么…嗯…”
褚酌夕一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贺从云来了个突然袭击,好在及时咬住唇,可难免还是漏了点儿动静。
气地她推了把贺从云,可轻而易举地就被对方给握住了,还坏心眼儿地咬了咬她的指尖,试图威胁她把电话给挂了。
李知遇那边儿现在正是自身难保的时候,压根儿没注意电话那头的动静,见褚酌夕一下居然还没想起来,顿时急得直跺脚。
“就那个呀!先前岚北的那个!叫啥来着?你学长!”
褚酌夕忍无可忍,抓过贺从云的胳膊咬在嘴里,好一会儿才红着眼睛道,有气无力的,“解…解斯扬…”
“嗷!对对对!就是他!他刚来医院找我了!”
“然…嗯!”
还没完了…褚酌夕跟死过一回似的,睁眼朦胧地看贺从云的嘴形,无声警告她——喊谁名字呢?嗯?
褚酌夕气得踹了他一脚,事实上压根儿使不上劲儿,立马就被握住了,根本讲不了道理,完全就是只小疯狗,听不懂人话。
她无力瘫回到床上,手机滑落在耳边,“然后呢?”
“然后?然后就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东远!怎么就找到这儿了!”
褚酌夕推开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