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朱瞻基摇头,\"是我们赢了。\"
话音未落,海面骤然掀起波澜。
十二道青铜光柱虽已粉碎,但它们的碎片并未彻底消散,而是如同被无形之力牵引,缓缓漂浮至兄弟二人面前。
每一片碎片上都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符文,那是历代帝王的执念,是权力更迭的烙印,如今却成了历史的见证。
朱瞻墡伸手触碰其中一片,指尖刚一接触,无数画面便涌入脑海——
他看见秦始皇焚书坑儒时的决绝,看见汉武帝北击匈奴时的豪迈,看见唐太宗玄武门之变时的犹豫,看见宋太祖杯酒释兵权时的算计,看见明太祖火烧庆功楼时的狠辣……每一幕都如此真实,仿佛他亲身经历了一遍。
\"这些……\"朱瞻墡猛地收回手,额头已渗出冷汗。
朱瞻基却神色平静,\"它们不会消失,但也不会再束缚我们。\"
“送入太庙吧,都是帝王,放在外面,也不好。”
朱瞻墡点了点头,这种处理方式,应该是最好的办法了。
就在此时,远处的青铜门彻底闭合,最后一丝光华消散于天际。
海天之间,仿佛从未有过那道门,也从未有过那些穿梭于时空的身影。
唯有海风依旧,带着咸湿的气息拂过兄弟二人的脸庞。
\"回吧。\"朱瞻基转身,踏浪而行。
朱瞻墡紧跟其后,心中却仍思绪万千。
当他们的脚踏上京城的土地时,百姓们正自发地聚集在皇城外,欢呼声响彻云霄。没有人提起昨日的动荡,也没有人询问青铜门与轮回之事。
他们只知道,他们的帝王回来了,而大明,依旧是大明。
朱棣登上奉天殿,目光扫过殿中群臣。
他高坐龙椅,却没有急于开口,而是静静等待着。
御书房。
朱瞻墡看着堆积如山的奏折,忽然笑道,\"大哥,接下来该如何?\"
朱瞻基微微一笑,伸手拿起案上的奏折,\"先处理奏折吧。\"
\"……就这?\"
\"不然呢?\"朱瞻基挑眉,\"总不能天天麻烦爹吧?\"
朱瞻墡顿时生无可恋。
这让他想起了那段处理奏折的黑暗日子。
...........
朱瞻墡瘫坐在御书房的金丝楠木椅上,盯着面前堆积如山的奏折,眼前一阵阵发黑。
这些奏折有的已经积压了半月有余,有的甚至带着潮湿的霉味——显然是从南京匆匆转运过来的。
他伸手捏起最上面那份,展开一看,顿时头更疼了。
\"山东漕运受阻,河道淤塞严重,请陛下圣裁。\"
\"河南蝗灾,百姓流离失所,求开仓放粮......\"
\"北疆急报,鞑靼部集结三万骑兵,意图反叛......\"
朱瞻墡啪地把奏折摔在案上,抬头看向正在从容批阅的朱瞻基,\"大哥,你倒是轻松,这些破事全甩给我了?\"
朱瞻基头也不抬,朱笔在奏折上勾画几下,\"谁让你是我弟弟?再说了,你不是很喜欢'以力压人'那一套吗?\"
\"......\"朱瞻墡咬牙切齿,\"我现在改主意了,我要当个闲散王爷。\"
话音刚落,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小鼻涕慌慌张张地跑进来,\"二位殿下,陈夕指挥使在外求见。\"
“陈夕?”朱瞻墡和朱瞻基同时眉头一皱。
陈夕负责的是太空事务,但,按理来说,这太空中的至少近三十年都不会有什么大的动静啊。
“传!”朱瞻墡虽然不知道陈夕是因为什么事儿求见,但陈夕一定是遇到什么重要的事儿了,要不然也不会来这里。
陈夕快步走入殿中,面色凝重如铁。
这位素来沉稳的指挥使此刻竟连官袍都穿反了,腰间玉佩叮当作响。
他手中捧着一方青铜匣,匣缝中渗出诡异的蓝光。
\"殿下!\"陈夕跪地时匣子突然震动,发出金石相击之声,\"天穹有变!\"
朱瞻基眼神一凛,指尖紫气已悄然凝聚。
朱瞻墡则按住腰间六色纹路,沉声道,\&q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