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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半年,这场实验便从柳家的“独食”,变成了四大家族牵头、成百上千小型势力跟风加入的庞大利益链条。
这些势力要么提供资源,要么负责掩护,要么参与后期处理,他们早已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而张玉汝追查柳家、魏家实验的行为,无疑是要刨断这根利益链的根基——一旦实验的阴暗真相被揭穿,不仅四大家族会身败名裂,那些依附于他们的小势力也会跟着覆灭。
所以,张玉汝从踏上长安城土地的那一刻起,就成了整个利益集团的共同敌人。
正因如此,当李家制定出针对张玉汝的方案后,整个长安城都在悄然动起来,城门的守卫对形迹可疑者盘查得愈发严格,甚至连街巷里的乞丐,都在暗中留意着与张玉汝相似的身影。
一个天人顶级家族能动用的资源,从来都不是几具傀儡、几名杀手那么简单——它是渗透在方方面面的无形网络,能在不知不觉中,将目标困死在绝境里。
可即便有如此庞大的资源,李家自始至终都没派过家族里的顶尖战力直接抓捕张玉汝,反而费尽心机用傀儡、用夏侯雪来设局。
原因只有一个:他们不敢惊动那位镇守雍州的大宗师。
那位大宗师常年隐居在长安城郊外的终南山上,虽不问世事,却如同雍州的定海神针。
天人虽自视甚高,觉得自己凌驾于普通能力者之上,却绝不敢无视一名大宗师的存在。
大宗师的战力早已超越普通人所能够理解的范畴,若真惹得对方出手,别说几个家族,就算是整个先导会,都要掂量掂量后果。
李家平日里与那位大宗师维持着表面的和睦,逢年过节会派人送上厚礼,偶尔遇到危机,也会请对方出手相助。
可这种“和睦”,仅限于双方井水不犯河水——李家很清楚,那位大宗师一心求道,想要突破成为泰斗级能力者,所以才对于其他事情不太关心。
但这并不代表着对方对于雍州这片土地就毫无责任心,在异兽潮来到雍州之后,那位大宗师已经动身前往前线拦下来绝大多数的异兽。
若是直接派顶尖战力抓捕张玉汝,动静太大,难免会引起大宗师的注意;一旦让对方察觉到实验的真相,不仅李家会遭到重创,整个雍州的利益链条都会瞬间崩塌。
说到底,他们所追逐的利益,所做的一切勾当,终究是见不得光、上不得台面的生意。
只能在黑暗里偷偷进行,一旦暴露出来,便会像阳光下的冰雪般,瞬间消融。
将张玉汝的尸体移交到李家负责实验的嫡系子弟手中时,李砚卿特意确认了金属担架上的束缚装置稳定性。
那些泛着冷光的合金锁链能牢牢锁住躯体,防止残留的能量逸散,也避免出现任何意外。
待子弟恭敬地应下“定不负所托”,她才转身,没有多停留片刻的打算,径直朝着实验室外走去。
刚走到门口,便撞见了正搓着手、满眼兴奋的叶平。
他显然是打算留下来观摩实验,锦袍上还沾着之前踩过张玉汝的血迹,却丝毫不在意。
他的视线频频往实验台的方向瞟,连说话都带着几分急切:“李砚卿,不多留会儿看看?说不定能早点发现这小子的能力秘密……”
话没说完,他的目光突然落在了李砚卿身后——夏侯雪正垂着头站在那里,脸色苍白如纸,指尖还沾着未干的血迹,像个被遗弃的木偶,显然是被叶平随手丢在一旁,无人理会。
李砚卿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眼夏侯雪,脚步顿住,直接开口:“她,我要带走。”
叶平愣了愣,随即嗤笑一声。
在他眼里,夏侯雪早已是失去利用价值的棋子——能用的只有那身被叶家临时灌输的冰霜能量,如今张玉汝已死,这枚棋子连“刀”的作用都没了。
若李砚卿没提这个要求,他回头只会找个偏僻的巷子,让手下随手处理掉,省得留着浪费粮食。
可转念一想,他脸上的轻蔑又变成了算计的笑,故意拖长了语调:“哦?李砚卿你要她做什么?这丫头可是亲手杀了张玉汝的潜力新星,叶家对她的投入可是相当巨大的。”
他话里话外都在抬高夏侯雪的“价值”,仿佛前一秒还想弃之如敝履的人不是他——此刻李砚卿主动开口要,这丫头倒成了他能拿捏的筹码,得先摆出“不愿轻易放手”的姿态。
李砚卿显然看穿了他的心思,眼底掠过一丝不耐,没功夫和他绕圈子,直接道:“我要带走她,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这话一出,叶平脸上的算计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饰的笑意。
他心里打得比谁都清楚:在抓到张玉汝之前,夏侯雪或许还有几分利用价值,能和李砚卿的人情勉强扯平。
可如今张玉汝已死,大仇得报,后续还得靠李家的研究成果,一个没用的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