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舒釉的后院就多了个传送阵,万星楼名下的,说是她应得的便利。
结果舒釉还是从大门出去,找公置的传送阵,花钱进入,然后又晕又恶心。
她假装接受了许原好心馈赠的行为,很快被许原撞个正着。
舒釉解释:“我说过的,其实我不需要私人的传送阵法,我若真想要,自己也能搓出来一个。”
许原叹气:“我知道。”
他没有命人拆去舒釉后院的传送阵,而是道:
“我当初命人去建设时,并未想过你一定会用到那传送阵,我只是觉得你应该有一个。”
许原从袖袋拿出一个放药的小瓷瓶,递给舒釉,让她含在口中:
“吃了会好受些。”
自从舒釉那日说过传送阵的事情后,他就找炼药师炼制了缓解头晕恶心的丹药,主要针对舒釉的症状。
早在听到舒釉第一次提起这件事时,许原就大概明白了舒釉的想法。
她大概就是觉得好玩,并不真的需要传送阵的便利,也不是真的给自己找罪受,就是单纯好玩。
好了伤疤忘了疼,难受的时候就后悔,等到下次,还是要去。
想明白舒釉的行为逻辑,许原就没想过关于这件事去劝她,舒釉本身就不需要别人为她做出解决的方案。
而他能做些什么?大概就是让她难受的阶段得到缓解吧。
·
红桃K总是不能习惯与舒釉相处。
无论之前如何,再一次见面时,他依旧需要时间适应激动的情绪。
舒釉与人相处从来都是很松弛的状态,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红桃K社恐的性格,以至于她明明最近每天都来找红桃K,他还是每次都很紧张。
自从红桃K塑造了用来承载红桃K本我的身躯之后,舒釉就无意识的不再通过许原跟红桃K交流了,尤其这次回到荣都尤其明显。
舒釉也是首次见到红桃K与许原同时出现,虽然他们没有同时跟她相处多久,许原就因为工作离开了。
很奇怪,明明三个人在同一空间,他们却始终不和彼此交流,反而都选择和她讲话。
或许是因为他们两个本就是一个人,所以完全不需要交流,毕竟人类的语言是用来交换信息的,他们都是自己的话,需要交流的也只有她了,也是合理。
想到红桃K与许原的特殊情况,舒釉升起了些好奇的探究。
该是多神奇的体验呢?
——她想。
舒釉不会约许原一起在荣都闲逛,哪怕只是饭后消食的散步。
许原在荣都太出名了,她习惯当女明星不介意被注视,不代表她会主动让自己去出风头。
她出的风头已经够多了。
有些人你跟他待在一起,会不自觉的变得平静。
红桃K也安静,他不怎么开口,所有话在出口之前仿佛已经转了几百圈。
也可能因此,舒釉看红桃K,总觉得他身上有种一动不动的忙碌感。
红桃K是个安静的男孩子,走在舒釉旁边,舒釉感受到身侧的人很是慌乱,转过头来想看他在干什么,那个给人慌乱感的人始终规规矩矩,没有任何变化。
可任谁来都能看得出来,那不是错觉。
红桃K的忙碌感不是全部来自他的肢体语言,如果硬要给这份感觉找到具体的描述……
因为社恐的性格而不断纠结思考旁人的言语、表达的含义;紧张时的小动作,本人却毫不所觉那些因紧张而失控的小动作有多夸张,偏偏还会在独自一人的时候复盘,意识到当时的行为,真正的羞耻往往会在结束后持续。
对于舒釉而言,红桃K从各方面来看,都与玩伴的身份完美融合。
不像叶加仑那样的狐朋狗友,也不是苏千华那样的好友,更不是老祖宗这种最为亲密的蜜友。
而是那种小时候在公园遇到的玩伴。
舒釉与红桃K走在一起,得益于对方是个毫无攻击性的长相,两人并没有引起不必要的关注。
前几日的黑桃捌,舒釉压根就不跟他一起出去。
得罪于对方仙尊的身份,舒釉与他同行,并排走引人瞩目;
走他前面,像是被逮住的罪人;
走他后面,像是给他提袍子的仆人。
但是跟 没有人设身份的红桃K走在一起,就刚好和谐。
舒釉回到荣都后,在万星楼第一次见到红桃K的时候,还问过许原:
“修仙界人口管控确实没个规整制度,但这里好歹是荣都,他跟我去外面玩确定不会被抓吗?我可不想玩到一半,还得联系你赎人。”
红桃K的本我已经不是在原着中没有身份了,而是在现实的修仙界中,都没个正儿八经的身份,纯纯黑户。
许原笔下刚刚落下的,正是荣都城主上交给他的文书:
“是呢,这里是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