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的橘子差点掉在地上:“你的意思是……梅影是为了这个?”
“不然呢?”小熙拿起桌上的钢笔转着,“总部要选优秀的服装公司合作,最直接的办法就是看他们旗下模特的表现。欣禾要是能在比赛里出彩,她背后的公司自然能引起关注。梅影这趟来,明着是看选手,暗地里是给总部考察合作方呢。”她忽然笑出声,“你呀,就知道想些风花雪月的事。这比赛说白了,是总部给子公司的考验,也是给合作方的试金石。”
宝玉摸了摸鼻子,有点不好意思:“那……欣禾知道这事吗?”
“知道不知道,不重要。”小熙关掉文档,“重要的是咱们得把比赛办好。她要是能拿奖,既给子公司长脸,又能帮总部敲定合作,一举两得。你私下多留意她的状态,别出什么岔子。至于那些乱七八糟的猜测,少琢磨。”
宝玉站起身,把橘子皮扔进垃圾桶:“行,我明白了。合着我之前想的全是瞎猜,还是董事长您看得透彻。”他走到门口,又回头问,“那要是……欣禾没拿到好名次呢?”
小熙挑眉,眼里闪着笃定的光:“那就说明她背后的公司撑不起场面,总部自然有更合适的选择。咱们只需要保证公平,剩下的,交给市场判断。”
阳光穿过百叶窗的缝隙,在文件上投下长长的影子。宝玉忽然觉得,这场看似光鲜亮丽的比赛背后,藏着的算盘比他剥的橘子瓣还多。而那个在训练室里闪闪发光的欣禾,大概还不知道,自己早已站在了总部布局的棋盘上。
傍晚的霞光透过窗帘缝隙溜进卧室,给房间镀上一层暖融融的金边。宝玉懒洋洋地躺在小熙怀里,鼻尖蹭着她柔软的衣襟,声音带着点刚睡醒的含糊:“小熙姐,我总觉得总部这次不对劲,梅影查得那么细,又对欣禾格外上心,不像是单纯盯比赛。”
小熙低头抚着他的头发,指尖划过他的耳垂,轻声道:“嗯,我也感觉到了。这阵子集团的资金流动异常,好几个子公司都在调整架构,像是在为什么大事铺路。”她顿了顿,把宝玉的脸往自己胸前按了按,“别想那么多,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咱们先把眼前的比赛稳住。”
宝玉在她怀里蹭了蹭,忽然坏笑起来,手指轻轻勾着她的裙摆:“说起来,你妹妹熙风长得真不赖,跟你一样有股子机灵劲儿,尤其是穿旗袍的时候,那身段……”
话没说完,就被小熙捏住了脸颊,她咬着嘴唇瞪他,眼里却带着笑意:“坏小子,胆儿肥了是吧?连我妹妹都敢惦记?今晚非得让你知道厉害。”
宝玉顺势握住她的手,往自己胸口带,声音里满是挑衅:“来啊,谁怕谁?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本事。”
小熙被他逗得笑出声,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发丝垂落在他脸颊上,带着淡淡的栀子花香:“别急,有的是时间陪你玩。”她低头在他颈窝轻轻咬了一口,“白天在公司装得人模人样,晚上倒看你怎么装。”
宝玉伸手搂住她的腰,指尖陷进柔软的布料里:“在你面前,装给谁看?”他仰头吻住她的唇,呼吸渐渐变得急促,“不过说真的,熙风她们在总部,会不会有危险?梅影看着就不好惹。”
小熙放缓了动作,指尖划过他的锁骨,声音低沉了些:“她们比你想象的机灵,进总部前都受过训练,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心里有数。倒是你,白天在训练室看欣禾的眼神,别以为我没看见。”
“冤枉啊,”宝玉讨饶,“我那是看她动作标不标准,给教练提意见呢。”
“是吗?”小熙挑眉,伸手挠他的痒,“那我怎么听说,你还特意问梅影跟她说了什么?”
宝玉笑得直打滚,连连告饶:“我错了我错了,就是好奇嘛!再说了,她背后的公司要是真被总部看上,对咱们子公司也是好事啊。”
小熙停下动作,趴在他胸口喘气,夕阳的光落在她脸上,柔和得像幅画。“你说得对,”她轻声道,“不管总部有什么动作,只要咱们跟对了方向,就不会错。”
宝玉轻抚着她的背,感受着她温热的呼吸落在自己胸口,忽然觉得那些关于总部的烦心事都变得遥远了。此刻房间里只有彼此的心跳声,还有窗外渐渐沉下去的晚霞,安静得让人不想动弹。
“今晚别折腾了,”他低声说,“累了一天,好好歇歇。”
小熙抬头看他,眼里闪过一丝暖意,点了点头,翻身躺回他身边,把头埋进他怀里。“明天还得去非遗工坊,”她迷迷糊糊地说,“老绣娘说甘露的旗袍领口要改……”
话音渐渐低下去,呼吸变得均匀。宝玉低头看着她的睡颜,轻轻叹了口气。不管外面有多少风浪,至少此刻,他能给她一个安稳的怀抱。夜色慢慢漫进房间,将两人的身影温柔地裹了起来。
夜幕低垂,梅影和浅幽坐在酒店房间的沙发上,窗外是子公司所在园区的点点灯火。浅幽搅动着杯中的咖啡,眉头微蹙:“总部让咱们在子公司驻扎这么久,到底是为了审计子公司的账目,还是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