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婧的电话？”雨薇放下钢笔，指尖在桌面上敲了敲，“她说什么了？”
白舒递过记事本，声音清脆：“程秘书说李总上午十点有空，让我们准时到就行，她会在总部楼下等我们。”她顿了顿，补充道，“还特意问了是不是您亲自去，我说您让赵经理带队，她没多说什么。”
雨薇点点头，看向门口——赵婳穿着白色衬衫配黑色西装裤，利落得像把出鞘的刀；林溪的浅蓝色西装套裙衬得她眉眼清亮，手里紧紧攥着文件袋。
“别紧张。”雨薇站起身，理了理赵婳的衣领，“数据都核对过了？”
“核对三遍了。”赵婳点头，眼神笃定，“连王副董补充的那部分市场分析，我也找人验证过，没问题。”
林溪也跟着点头：“演示稿存在U盘和云端了，双保险。”
白舒拽了拽自己的短裙裙摆，小声说：“我也把记录要点背熟了。”
雨薇笑了：“这就好。记住，你们代表的是万家福，拿出平时的劲头就行。白舒，路上多照看她们俩，程婧那人看着和气，眼睛毒得很。”
“知道了董事长。”三人异口同声。
（集团总部大楼气派得晃眼，程婧站在旋转门旁，一身灰色西装套裙，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看见她们，脸上露出标准的微笑：“赵经理，林主管，白秘书，李总在等你们。”）
她的目光在三人身上扫过——赵婳的衬衫领口扣到最上面，透着股生人勿近的气场；林溪的西装熨得笔挺，文件袋抱得紧紧的；白舒的白色短裙虽然亮眼，但搭配的黑色高跟鞋和珍珠耳钉，又显得格外得体。
“程秘书麻烦了。”赵婳率先开口，语气不卑不亢。
电梯里一路无话，程婧按下十八楼的按钮，忽然开口：“李总今天心情不错，刚签了个大单子。你们汇报时节奏可以快些，他不爱听废话。”
赵婳点头：“多谢提醒。”
李总的办公室大得惊人，落地窗外是鳞次栉比的高楼。李总坐在红木办公桌后，头发花白却精神矍铄，看见她们进来，指了指对面的沙发：“坐。万家福的电商项目，雨薇跟我提过好几次，说你们做得有声有色。”
赵婳没敢坐实，只欠着半个身子：“李总过奖了，我们也是摸着石头过河。”她打开文件袋，“这是近三个月的运营数据和下一步规划，我给您汇报下核心内容？”
“直接说重点。”李总端起茶杯，目光落在林溪手里的U盘上，“那个小姑娘是负责直播的？”
林溪没想到会被点名，猛地站起来：“是、是我，李总。我们直播板块上个月GmV突破了两百万，主要靠花生油和芝麻油的原产地直播带动……”
她越说越顺，眼睛亮得像有光，连赵婳都有些意外——平时有点怯场的小姑娘，此刻说起数据和策略，竟格外有条理。
白舒在旁边飞快记录，偶尔补充一两句细节，声音不大却句句在点子上。
李总听完没说话，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忽然问：“王副董说你们有个‘老品牌年轻化’的计划？具体说说。”
赵婳心里一动——果然是王副董提前递了话。她定了定神，把准备好的方案和盘托出：“我们打算联合高校搞设计大赛，让学生重新设计包装；再请些年轻博主来工厂体验古法榨油，用vlog形式传播……”
李总听完，终于露出笑意：“这个思路好。老牌子不能躺在功劳簿上，得主动找年轻人说话。”他看向程婧，“让市场部对接下，给万家福的电商部拨笔专项经费，支持这个计划。”
程婧立刻点头记录。
赵婳三人对视一眼，都松了口气。
离开总部时，程婧送她们到楼下：“李总说，下次汇报让雨薇也来，他想听听子公司的整体规划。”
“一定一定。”赵婳笑着应下。
阳光洒在大楼的玻璃幕墙上，晃得人睁不开眼。林溪忽然蹦了起来：“我们成功了！”
白舒也笑着拽了拽裙摆：“程秘书最后看我的眼神，好像没那么严肃了。”
赵婳看着她们雀跃的样子，嘴角也忍不住上扬——看来王副董那几句“正经话”，还真没白说。不过回去之后，该请他喝的咖啡，还是得请。
（车子驶离集团总部大楼，赵婳握着方向盘，侧头看了眼副驾的白舒，嘴角扬着笑：“刚才李总那眼神，三番两次往你这儿瞟，可不是一般的关注啊。”）
白舒正翻着记事本核对刚才的要点，闻言脸一红，用笔杆戳了戳脸颊：“哪有，赵姐你别打趣我了。李总那是看我记录呢，估计觉得我手忙脚乱的样子好笑。”
后排的林溪探过头，手里还捏着那支在汇报时被李总夸过的触控笔，笑着接话：“我可看见了，李总问‘这小姑娘是新来的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