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王仁放下酒杯,便开门见山道:“珍大哥,您说的好事是?”
“自然是发财的好事。”
贾珍捋一捋胡须,笑道:“我这买卖就不一定比工部的路子差。”
“哦,什么路子?”
王仁身子微微前倾,追问:“,珍大哥,你就别在我面前打马虎眼了,快说快说。”
“贾珍瞥了一眼孙绍祖,意味深长道:“老弟可晓得北边的生意?”
“你是说?”
王仁说着指了指北边,见贾珍点了点头,不由脸色凝重了几分。
此时王仁哪里还不明白贾珍说的是走私生意,不过这事一旦暴露出来,可就是杀头买卖了。
贾珍虽然是个贪财好色的,但还是有几分眼力见的,立马就瞧出了王仁的犹豫。
“老弟你放心,这里里外外的关系已经安排好了,出不了差错。”
贾珍放下酒杯,竖起三个手指:“这来回一趟,保底。就能赚他个两三番。”
话是这么说,但贾珍也知道此事风险极大。
不然昨天也不会见王家受挫,就生出拉王家下水的念头。
只要王家上了贼船,那这生意就是稳稳妥妥。
要说这孙绍祖,人虽然长得五大三粗,但也是个心思狡诈的,连忙拍着胸脯报出了自己的身份。
果然,王仁一听孙绍祖在边军任职,心中那一丝忧虑顿时烟消云散。
“嘿嘿。”
王仁举起酒杯:“那珍大哥这好买卖可要带上老弟,有财大家一起发。”
说完几人相视一笑,都痛快的将杯中酒喝尽。
贾蓉刚想说上两句好听的,烘托烘托气氛。
不曾想,贾琏却干笑了两声抢先开口。
“珍大哥,老爷他也想插上一脚,您看?”
贾珍闻言,顿时就犯起了难。
贾赦是个貔貅的,只进不出,只想着拿好处,不想着出力。
不过贾珍还没开口,旁边吃过贾赦亏的孙绍祖就先冷哼一声。
“哼,赦老爷要真舍得出本钱,大家自然欢迎。”
孙绍祖放下酒杯,大大咧咧道\/“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要是色老爷不舍得拿出那本钱。那就少打吃白食的主意。”
想起老爷那只进不出的性子,自己又没啥本钱,贾琏也只得干笑两声。
这时贾珍也适时开口打了个圆场,几人又接着吃酒喝菜,不时爆出几个荤段子,一时其乐融融,那还有刚才尴尬的气氛。
可惜这把酒言欢的时光总是短暂的,隔三差五挨假设训斥倒是经常有。
酒席散了以后,工具人贾琏便回到东跨院复命,一五一十将贾珍等人婉拒老爷掺一脚的事说了。
当即,贾赦一张老脸气得通红:“没球用的东西,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贾赦将茶杯重重一放,没好气道:“珍哥也真是的,怎么就听了那孙绍祖的话,老爷能看上他们的生意,是给他们脸。”
“哼,亏老爷我以前隔三差五去看望珍哥儿,如今倒学会拿乔了,真真是猪油蒙了心。”
你以前哪是去看珍大哥呀,都是去看那些美艳的小妾。
尤其是看那秦氏的时候,眼珠更似要跳出来了。
贾琏心下腹诽,脸上却是连连赔笑。
“老爷说的是,珍大哥真是一时糊涂了。”
贾琏虽然摆出了一副帮亲不帮理大孝子的姿态,但还是免不了贾赦一顿啐骂。
碰上这么一个混不吝的老者,贾琏也只能暗暗倒霉,正待说上几句好听的,外边就传来了太太的声音。
“这又是闹哪一出?老爷快别置气了。”
邢夫人挑了帘子进来,笑着劝和道:“琏哥儿纵有百般不是,老爷慢慢教就是了,。”
“可别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又打坏了两个的身子。”
一听这话,贾琏心里一暖,暗暗称奇太太改了性子。
不成想,下一句就暴露了邢夫人本性难移的面目。
“如今府上忙里忙外的,哪哪都用人。”
邢夫人将贾赦茶杯斟满,又续:“,正巧我和老爷身边有几个正闲得慌,不如让他们去帮衬帮衬琏哥儿他们吧。”
果然狗改不了吃屎。
闻言,贾琏哪里还不知道邢夫人这借机安插人手,争权夺利的小心思。
在这雌雄双煞四只眼睛注视下,贾琏哪敢推辞,连连说了几句尽力而为的场面话。
“好了,滚下去吧,别在老爷跟前碍眼。”
贾赦摆了摆手,提醒道:“可别忘了你母亲说的事,这样你们夫妻俩也可以少操心些。”
果然站着说话不腰疼。
闻言,贾琏也只得心里暗骂了两声晦气,脸上却是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