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同样在张杭身边、且心思极其敏锐玲珑的女人,她自然能察觉到苏晚棠身上那些细微却本质的变化。
一种被彻底滋润、被欲望浇灌后焕发出的、难以言喻的光彩。
苏晚棠心里猛地一紧,仿佛被戳中了最隐秘的心事。
脸上却条件反射般飞起两朵红云,眼神闪躲,嗔怪地用力推了黄钰彗一下:
“瞎说什么呢!我能有什么情况!就是最近睡眠比较好!”
她下意识地拢了拢风衣的领口,仿佛想遮住那可能存在的罪证。
黄钰彗轻笑一声,目光精准地扫过苏晚棠刚刚遮掩住的、靠近锁骨的那个淡粉色印记,意味深长地挑了挑眉,也不戳破。
“跟那位睡眠比较好?”
她换了个更隐晦、彼此心照不宣的问法,嘴角噙着一丝了然的笑意。
苏晚棠的脸更红了,像熟透的虾子,声音细若蚊呐,带着心虚:
“嗯,就偶尔吃个饭什么的。”
她实在无法在黄钰彗那双仿佛能洞穿人心的眼睛下坦然撒谎,尤其是在她们共享着同一个秘密的前提下。
“呵,吃饭。”
黄钰彗故意拖长了调子,带着点调侃和过来人的了然:
“吃得挺饱吧?我看你这气色,营养补充得相当到位嘛。”
她意有所指,眼神暧昧地在苏晚棠身上溜了一圈。
“钰彗!”
苏晚棠羞得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作势要去捂她的嘴,脸颊滚烫。
黄钰彗笑着灵巧地躲开,眼神里的戏谑却渐渐淡去,染上了一层认真和复杂的情绪。
她停下脚步,声音低了些,带着一丝难得的郑重:
“我知道那种感觉新鲜,刺激,他像是最烈的酒,最猛的药,让人上头,让人欲罢不能,那种被掌控、被征服的感觉,会上瘾,对不对?”
她想起了自己最初陷入时的矛盾挣扎,想起了那些辗转反侧的夜晚。
苏晚棠脸上的红晕褪去了一些,眼神变得迷茫而复杂。
她沉默了片刻,才低声嗫嚅道:
“我知道,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钰彗,你说,我这样是不是很坏?很下贱?”
她抬起头,眼里充满了迷茫。
黄钰彗叹了口气,伸出手臂揽住苏晚棠略显单薄的肩膀,给予无声的安慰。
“感情的事,哪有那么简单的好与坏?下不下贱更谈不上,只是别让自己陷得太深,别让这份快乐,最后变成无法承受的痛苦。”
她顿了顿,声音更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怅惘和物伤其类的感慨:
“清浅彻底陷进来了,她对抗家里,和他在一起,你......”
机会不大。
这是黄钰彗表达的态度。
她也在提醒苏晚棠,别犯太多的心思,好好玩玩就行了。
听到林清浅这个名字,苏晚棠心头莫名地狠狠一刺。
那个曾经清纯如白莲、不食人间烟火的校花。
深陷张杭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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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真的很有魅力啊。
“我......”
她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说。
黄钰彗理解地拍了拍她的肩,知道这个话题太过沉重,适时地转移了话锋:
“好了,不说这个了,对了,周扬最近怎么样?他那小物流公司运转得还行吗?上次听你说在拉投资?”
苏晚棠微微点头:
“还行吧,不过最近好像遇到点麻烦,挺烦心的,跟我打电话的时候情绪不太好。”
她根本不敢过多关心周扬的生意,甚至不敢主动打电话,生怕引起张杭的注意。
她知道张杭的冷酷手段,那个叫陈思哲的,就是他手里一把指哪打哪、锋利无比的好刀。
周扬那点小生意,在张杭眼里恐怕连蝼蚁都算不上。
“哦?什么麻烦?竞争太激烈了?”
黄钰彗随口问道,她其实对周扬的事并不真正关心,只是找个话题让气氛轻松些。
“好像是被竞争对手恶意压价抢客户,具体的我也不太懂,他也没细说。”
苏晚棠含糊其辞,匆匆带过。
黄钰彗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有再追问下去。
两人继续沿着落满梧桐光影的林荫道往前走,春日午后的阳光暖洋洋地洒在身上,但苏晚棠的心头却笼罩着一层驱不散的阴霾和沉重。
就在这时,黄钰彗包里的手机震动起来。
她拿出来看了一眼,屏幕上跳动着林诗茵的名字。
她立刻收敛了脸上的随意,神情变得恭敬而专业,迅速接起:
“喂,诗茵姐?您找我?”
电话那头传来林诗茵一如既往优雅干练的声音,背景音似乎有些文件翻动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