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式里?
一想到后一种可能,燕临的心脏就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痛得他弯下腰去。
不!
不可能!
他们是一同献祭的!既然他能回来,那宁宁一定也……
他必须找到她!立刻!马上!
无论她在哪里,无论她变成了什么样子,无论她是否还记得他!
他猛地直起身,眼中所有的迷茫和痛苦都被一种近乎偏执的坚定所取代。
十八岁。
一切都还未发生。
父兄尚在,家国未乱。
而宁宁……如果她也回来了,那么此时的宁宁,应该还只是姜家那个时而明艳、时而带着些许怯懦的二姑娘,还没有被卷入深宫的旋涡,还没有经历那些绝望与挣扎。
巨大的庆幸和失而复得的狂喜如同岩浆般在他胸腔里奔涌。
他转身,不再看水中那个陌生的少年倒影,大步向外走去。
步伐从一开始的踉跄,迅速变得稳定、迅疾,甚至带着一种压抑不住的、属于猎手般的急切。
阳光洒在他身上,温暖而真实。
他却感觉体内有一股比地宫血咒更加炽热、更加汹涌的火焰在燃烧。
那是他的灵魂从地狱带回来的执念。
“宁宁,”他在心中无声地呐喊,每一个字都烙印着血与火的誓言,“这一世,我来找你了。”
“这一次,我肯定是第一个找到你的人。”
“无论付出任何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