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心翼翼地开着车,碾过被雨水泡软的泥泞山路,车轮时不时打滑,让我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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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的血腥画面还是偶尔会跳出来,但此刻专注于开车,反而成了种不错的逃避。
虽然北可丽镇比较远,但好在子不大,舟车劳顿了一段时间,抵达那里之后,我很快就找到了老杰克的批发市场。
之后,便在他和几个搬运工的帮助下,装满了整整两大袋砂糖和好几麻袋新鲜的圆土豆,把后斗塞得满满当当。
看着这些寻常的材料,我紧绷的神经又放松了一些。
回去的路上,我更加小心。
然而,真■■是怕啥来啥啊。
就在一个坡度不小、紧贴着陡峭山壁的急弯处,为了避开路中间一块该死的、被雨水冲刷裸露出来的大石头,我猛打了一把方向。车身剧烈地一甩,左侧后轮瞬间陷进了路肩被雨水泡得稀软的烂泥里!
■■■!
我内心低骂一声,猛踩油门试图冲出来,但轮子只是在泥坑里疯狂空转,溅起大片泥浆,车身不但没出来,反而在湿滑路面的作用下,猛地向悬崖外侧倾斜过去!
心脏瞬间提到嗓子眼!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几乎是凭着本能死死踩住刹车,拼命往回打方向。
“嘎吱——!!!嘭!”
车身剧烈晃动,左侧车厢重重地撞在山壁上,发出一声闷响,总算在彻底滑落悬崖前停了下来。
惊魂未定地喘着粗气,我下车查看。完了,车身严重倾斜,左侧后轮完全陷在泥潭里,底盘似乎也卡住了路边的石头,凭我一个人和这破车,绝对弄不出来。
环顾四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手机?■■■谁知道这是咋回事——这鬼地方根本没信号!
看着满满一车斗的砂糖和土豆,我烦躁地抓了抓头上的毛。
我只好狠狠踹了一脚无辜的车轮泄愤,溅起一片泥点。
这下只能下山找兽帮忙了!
记得刚才路过时,似乎看到山坳下面有片地方竖着些架子,还隐约有兽影晃动。
虽然不知道是干啥的,但总比干耗着强。我锁好车门,深一脚浅一脚地顺着一条被雨水冲刷出来的、植被稀疏的小陡坡往下滑去。
手脚并用,连滚带爬地折腾了十几分钟,沾了满身泥巴,我终于下到了山坳底部。
眼前豁然开朗,一片被清理出来的空地上,竖立着一些奇怪的、看起来很古老的石头结构,上面爬满了湿滑的苔藓。一些穿着工作服、戴着安全帽和手套的兽人正在小心翼翼地挖掘、测量着什么。
考古遗迹?就在这荒郊野岭,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还没信号的地方?
我正打量着那些半埋在土里的巨大石基和断裂的石柱,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啊,你不是……汉克诺夫吗?”
我循声望去,只见一块刻着奇怪花纹的石碑后面,一个身影正抱臂站在那里,还带着怪模怪样的表情。
是褚何——娄鸣的那几个同学之一。
而他旁边的另一个兽,康聆也探出头来。
虽然同为熊兽人,但我总觉得他女里女气的,只是不咋讨厌就是了——也许是因为他长得凶,比我还像混混?
他的脸上带着关切:“啊,汉克诺夫先生你怎么在这儿?还一身泥……出什么事了?”
“你俩咋在这儿?”
我愕然,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他们。
“看就知道咯,来进行考古调查的,”褚何耸耸肩,指了指不远处一个正蹲在地上仔细研究陶片的驼鹿兽人,“这片遗迹呢……有可能是传说中那位叫哈尔以诺的神秘君王的墓葬,喂,你这个艾赛克莱特的本地熊,不会连哈尔以诺都不知道吧?”
他语气里带着点调侃道,而这个时候,康聆却反问起我为啥会在这里。
“甭提啦!”
我懊恼地把小货车陷进泥坑的事说了一遍,“……得找兽帮忙拖车,不然欧帕兹先生的砂糖和土豆就泡汤了!你们有认识的兽能帮忙吗?或者有拖车绳?”
“拖车?我们哪有那玩意……”
康聆挠挠头。
就在这时,遗迹边缘靠近密林的方向传来一阵争执声。
“我说喻一!你这破罗盘到底行不行啊?指着这片破石头转悠半天了!王秋彤,那位内向而不失阳光的女士怎么可能在这种荒郊野岭?”
一个带着明显不耐烦和傲慢语调的声音响起。
“别闹!罗盘的灵摆反应很强烈!王秋彤……她肯定在这片区域失踪前停留过……”
另一个声音则渗着几乎是溢出来的古怪。
只见那也是娄鸣他们的两个同学——伞蜥兽人喻一正举着一个看起来相当古旧的黄铜罗盘,眉头紧锁,念念有词地在几块倒塌的石块附近走来走去,青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