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劫一空,卫兵们死伤惨重,只有少数人侥幸逃脱。
这些受伤的卫兵强撑着最后一口气,跌跌撞撞地朝着灵风城西门跑去。
他们身上血迹斑斑,伤口处还在不断渗血,每走一步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终于,在城门口众人惊恐的目光中,他们再也支撑不住,一个接一个地晕倒在地,鲜血顺着石板路缓缓流淌,染红了城门的台阶。
这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不寒而栗,也让本就人心惶惶的灵风城,陷入了更深的恐慌之中。
林鹤清立在街角阴影处,听着路人七嘴八舌的议论,指节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玉佩。
卫兵车队遇袭的惨状被描绘得愈发恐怖,有人说亲眼看见开天教首领手持染血长刀,在车队残骸上张狂大笑。
也有人说那些卫兵身上的伤口,竟像是被高阶修士的术法所伤。
他垂眸沉思,墨色长睫掩住眼底翻涌的暗潮,若说城主与开天教毫无瓜葛,那这接二连三的巧合未免太过蹊跷——开天教偏偏在城主闭关时猖獗,如今连城主府直属的卫兵车队都遭劫,这出戏码演得未免太过逼真。
可若真是苦肉计,以几十车矿石和数十卫兵性命为代价,究竟要达成何等目的?
林鹤清隐在人群阴影里,听着茶铺伙计将卫兵遇袭的惨状说得绘声绘色,指尖无意识叩着窗台。
当听闻城西酒楼因害怕被抢,已三日不敢出城去下面的乡镇采买灵食时,他忽然想起前日在衙门瞥见的文书——灵风城赋税中,商户交易税与城门关税占了近七成,其他城中的百姓则只需要交一点点税,如今商路断绝、城门冷清,这笔收入怕是要锐减大半。
“开天教再这么闹下去,商铺都要关张了!”有人拍着桌子叹气,“没了进项,城主府拿什么养兵?不知道城主何时能够闭关出来,唉!”
这话如同一记重锤敲在林鹤清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