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青狞笑道:“来不及了！尔等蝼蚁，待我飞升成神，一定要你们统统陪葬！”
赵大阳捂脸，这话真是槽多无口。
没有当昏君的命，倒是得了当昏君的病，动不动就让人陪葬。
他手指动了动，准备上前，但又观察了一下，发现似乎并没有什么灵力波动。
嗯……
赵大阳又安心坐了回去，开始看戏模式。
“师兄？”
华师安刚要拔剑，扭头一看他师兄还老神在在地坐在位置上喝酒吃菜，疑惑地歪了歪头。
赵大阳递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坐下，慌什么。”
“哦。”
华师安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他无条件信任赵大阳，于是又坐回去了。
但其他人不知道，听到白少青这么说都吓死了。
“不关我的事啊，我就是来吃个席！”
“跑啊！快跑啊！白少青疯了！”
场面顿时乱作一团，只有赵大阳和华师安两个人稳稳地坐着。
不知过了多久
乌云散去，久违的阳光落了下来，暖洋洋的。
赵大阳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我说，你这仪式还要多久啊？等的我腰都酸了。”
白少青也很纳闷。
古籍上就是这么记载的，只要杀妻证道就可以飞升！
可是……怎么没动静？
渐渐的，那些慌乱的人也回过神来了。
这白少青……好像没成功啊？
“他这是不是飞升失败了？”
有人小声的嘟囔。
但还是被白少青听见了，立马破防道:“不可能！”
“我明明都是按照古籍上做的，怎么会失败呢？！”
难道是灵霜还没死？
白少青又丧心病狂地在已经没有呼吸的灵霜身上扎了好几刀。
但人早就已经凉透了，只有一双眼睛还遗留着强烈的不甘心。
“你瞪着我做什么！我这是为了大道！”
似乎是被这双眼睛盯得有些发毛，白少青恼羞成怒，竟然用匕首生生挖出了她的双眼。
“畜生！”
华师安看不下去了，一拳头砸在桌子上，准备上前阻止白少青。
“师安。”
不轻不重的声音响起，阻止了华师安的动作。
“师兄？”
他不太明白师兄为什么能看得下去，难道是因为灵霜曾经对他做的那些事吗？
赵大阳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
“是不是不明白我为什么不救灵霜？”
华师安迟疑片刻，点了点头。
这不符合师兄的作风。
赵大阳道:“因为今日之事，是一饮一啄，自有天命。”
“师兄，我……不太明白。”华师安挠挠后脑勺，笑容憨厚。
“灵霜与虎谋皮，借着白少青的势力欺凌弱小，甚至还闹出过人命。这是她的因，所以今日的下场，是她自己造成的果。”
“你我强行介入，就会沾染他人的因果。”
就像白少青说的，首先，这桩姻缘是她自己求来的。
在撞破两人的计谋，她非但不想着自保、揭发，竟然与虎谋皮，想要借此谋利。
成了白少青未婚夫的时候，灵霜更是作风高调，去买东西光明正大地不给钱，说自己可是灵剑宗大弟子的未婚妻，暗暗威胁那些店家，让他们有口难言。
除此之外，她还打压其他小姐，不许她们穿的比自己美。灵家有位庶女，就因为她娘手巧自己做了一件裙子哄女儿开心。
那庶女也只敢偷偷穿出去，却没想到被灵霜给看见了。
灵上大怒，罚那个庶女在地上跪了一天一夜。因为天气太冷，那庶女身体又不好，这一跪直接跪出了重病，最后不治身亡。
华师安听后久久沉默不语，最后拱了拱手，感激道:“谢师兄教诲。”
赵大阳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这会儿华师安心里怕是不好受。
虽然之前给他吃了通心丸，听到灵霜不少心声。但那时他也只以为对方爱财了一些，是自己太过执着。
可现在，骤然发现自己所爱之人竟然连人都算不上，难免会觉得难过。
戏也看完了。
赵大阳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朝白少青走去。
“你所谓的古籍记载，不过是骗你的罢了。”
希望破碎，白少青濒临崩溃的边缘。
“不可能！怎么可能！”
“从古至今，没有哪条修炼之道是要以谋害别人性命成就自己的。就算有，也是邪道，更无法长远。”
“你所谓的无情道其实就是一种邪道。修炼是在这个过程中淬炼自己，克制自己，而不是让你一刀切，断情绝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