耸了耸肩,仿佛是在说“你看吧”。
自由懵了,瞪了眼苏北,不争气得埋怨了句:“可、可恶……为什么我想不出解法啊……这笨拙的脑子快给本神动起来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我不玩了啦!”
自由双手拨弄棋盘,将其彻底打乱,不断解释着:
“一定是因为我被深渊污染的缘故,你这会儿来得正好,快点帮我消除掉污染吧。”
“你知道的,我平时是很聪明的,智慧与我外出冒险都得听我的,一般队伍里都是我出主意......”
苏北叹了口气。
看得出自由精分得有些严重。
上一秒还在忧郁下棋的少女,下一秒就换了个性格,开始大吵大闹了起来。
苏北倒是不奇怪。
他与自由相处时间不短,眼睁睁看着自由从之前的古灵精怪,变成了如今这副怨天尤人、自怨自艾的模样。
此刻,苏北抬眸打量着自由的衣着,简单扫视过后,忽地愣住。
等待苏北来回打量,视线上下摸索着,实在是没能发现自由裸露肌肤之处的污染,这才凝重了起来。
想着,苏北的视线不知不觉间朝着更深处探索进行,很快又收回了视线,陷入了思索。
“可以触碰到的地方,污染都祛干净了。”
苏北用平静语言,说出了一件恐怖的事情。
自由身体僵住。
“对了,我想起来了一件事情。”自由断断续续的说着:“好、好像......每次祛除污染都要肢体接触。”
“这该不会是说,如果要进行到最后一步......”
说着,自由缓缓抬手抱住了身体,看着苏北那张始终淡然的脸庞,唇角颤颤巍巍着抖动着,艰难吐出脑海中的猜想,一字一字道:“我会被你摸一个遍吧?!”
苏北点了点头:“理论上是这样。”
“触其污染,如其亲临,这是世界级别的权柄,必须与其对抗才能消除。”
闻言,自由悬着的心终于是死了。
“我不、不、不、不、不......”
“不救了吗?”苏北好奇询问。
“那不行。”自由脑袋晃动极快,像是拨浪鼓般摇了起来。
死是不可能死的,自由这辈子都不想死,才刚刚吃了一千年的苦,往后祂肯定要享受一万年才能回本,否则不得亏麻了。
“现在,开始,后续,步骤?”苏北一字一句询问。
“不好、这也不好。”自由脑袋仍在摇动着。
一次两次还好,若是再继续深入下去,苏北怎么也得触及一些比较敏感的区域了,而只要一想到这一点,自由浑身就和冒了火似的,忍不住拼命运转神格,企图用神性代替人性,将过程强行熬过去。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自由朝前蠕动,捆绑在脚腕处的锁链发出“叮铃铃”声响,眨眼间从原位摸到了苏北面前,瞪着大眼睛望着苏北。
就这样保持着四目相对的动作,持续了许久。
“理论上没有。”苏北平静望去,继续说了句:“实际上,其实有一定可操作性。”
自由眼眸一亮,夹住了嗓音,超甜的喊了句:“哥哥救我!”
这死夹子音吓得苏北浑身一个激灵,身躯一颤,连忙后撤两步。
不是?
谁给自由调成这样的?
原来的自由女神去哪儿了呢?
苏北望着自由那充满希冀的眼眸,嘴唇一抽,缓缓说出他研究许久的办法。
“爆炒。”
“不是?”自由微微张嘴。
苏北点了点头,看着自由唇角越长越大,眼眸逐渐痴呆,还以为是对方没有听懂,于是认真解释了句:
“只需将你爆炒一顿,就可以将污染杂质尽——”
“唰”得一声。
话语未落,苏北眼眸瞬间瞪至极大,还未反应过来,身侧忽然响起了极度恐怖的爆鸣声。
——不妙,这是完全体的武神之殇。
啪!
一截树枝抽来。
眨眼间苏北消失在了屋内。
往后几个月时间,智慧都没能在25号见到苏北,自由也没能等到苏北的爆炒教程。
偶有飞鸟经过,总能看见世界之树树梢最顶端处,一位浑身盖满了树叶的少年坐在其中,其脑袋上一截树枝反复不断往下落去,发出了“邦邦邦”的响声。
后有世人记载,称其为《回荡于世界之树穹顶的钟声》。
只是鲜有人知道。
苏北就是那个大笨钟。
......
......
......
......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