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其实也不糟糕的。”朱元璋笑。
眼神中都是对马皇后的欣赏。
“别的不说，咱为何会有现在的模样，你应当清楚。”
“哎……”马皇后看着前方，不想说什么。
“都到了现在，那些啊，也没在意的必要了。只是这日子，突然就觉得没意思了。”
朱元璋一听这个话，脸色立刻不好。
原因无他。
夫人本没什么可担心的。
要不是因为那臭小子，又如何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那个臭小子……”朱元璋咬牙切齿，“一会儿折腾这个，一会儿折腾那个的，当真是这么多年来，不曾让人痛快过！”
马皇后颔首：“可是你我又能有什么办法？”
主要是做了太多了。
原以为，会有好转的情况。
只是看如今这模样，好转是不可能了。
不过啊，也还好。
至少一切自己都是知道的。
有那么点心理准备。
“你可别这么说。”朱元璋对马皇后摆摆手，“那臭小子以前是折腾，现在可就未必了。”
未必？
马皇后皱眉看着朱元璋。
“难道你还不知道？”
主要是事情都已经摆在面前了。
你以为，她是真的要在意？
“那混小子多折腾啊。你我的话，什么时候听进去了？”
如果听进去了，怎样都不会是如今的模样。
“我是真的不愿意计较这些的。”马皇后一字一顿。
她也想安稳的生活。
生活啊，不一样的状态，给人的感觉也不一样。
“咱都知道。咱说这个话也不是为了给那臭小子开脱。你是知道的，咱一向对你比较好。”朱元璋温柔的拍着马皇后的背。
“嗯，我知道。”马皇后点点头，“也就是还有点生气而已。”
多的倒是没有了。
生气，那也是没办法的。
要不是到了这种境界，谁会愿意生气啊。
“那臭小子已经承诺了，要改变了。”
马皇后轻轻笑了笑。
这种话，已经没有相信的必要了。
臭小子先前就说过不少这种话的。
不过是证明，毫无意义而已。
“重八，我累了。之前的事情，都不想计较了。”
不计较，就至少会心里平静一点。
“他承诺的。”
“承诺的也不相信。”
鬼知道这时候承诺，以后会做什么。
本来，那些事情，臭小子就是做的出来的。
总之一句话，不相信就不会有期待。
不论最后变成 什么，内心都是平静的。
“不过呢，这也算一个好消息。”朱元璋拍了拍马皇后的背。
这算好消息？
哪门子的好消息？
马皇后斜眼看向朱元璋。
“重八啊重八，你的脑子当真是有问题了。”
其他时候也就罢了，这个时候怎么还能如今日这般迷糊呢？
“许多事，你应当知道分寸的。”
朱元璋闻言，没好气的瞪了眼马皇后：“咱什么时候没有分寸了？”
“你有分寸？呵呵，那今日的事情，你又如何解释？就只是这般模样啊。”
“那是朱标那臭小子说的，又不是咱说的。”
“是不是你说的，这重要吗？重要的是，那臭小子确实是没有这种想法。”马皇后深吸一口气，继续跟朱元璋解释，“都那么久了，这臭小子要真有所改变的话，早就改变了。”
你以为，我不愿意相信这臭小子？
你以为，就这样迷迷糊糊的过下去，我很舒服？
“在皇宫的这段时日，你经历了不少，我也经历了不少。真的，没什么希望。”
只能说，迷迷糊糊的把日子过下去而已。
“重八，你没有问题，我也没有问题。可日子呢，就这样，有些东西，真的到了放弃的时候。”
看看我们，挣扎来挣扎去，都是如今的地步。
“不过啊，我的状态调整了不少。想来以后，有些事，可以不用做了。”
这样，真的挺好的。
“也罢。”朱元璋也知道，如今情况，说什么都是没有作用的。
主要是夫人的想法。
“既然你已经做了决定，咱说什么都没有作用，那就不说了。就看看那臭小子，到底能做出怎样的决定来。”
马皇后点点头。
她大概能知道，那臭小子会做出一定的改变。
全部改变，绝对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