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人,简直太特么欺负人了。讹钱讹到老子头上了,这笔账不能算完!
正在这时,老掌柜庞寿手捧着账本,哭丧着脸走了过来。
“老爷,刚才那笔钱,可怎么入账啊?”
啪~~~
庞寿只觉眼前一花,随即整个人就在原地转了个圈。
等他好不容易站定身形,就捂着疼痛的脸颊,满是委屈的看着自家老爷。
只见庞釜怒视着自己:“我特么怎么知道!!!”
说完,庞釜就一甩袍袖,带着手下离开酒楼。
行至半途,庞釜是越想越生气,平白无故的被人讹了五百贯,这口气怎么都咽不下。
等他看清所在位置,就气冲冲的朝着城北方向去了。
一会儿功夫,庞釜就来到一座府邸门前,对着门子说道:“请转告使君,指挥使庞釜求见。”
稍后,府里的管家就迎了出来。
只见管家面色有些古怪的看向庞釜:“庞将军,我家老爷请您进去。”
“多谢!”
庞釜也没在意对方的脸色,称了声谢就迈过门槛走进府邸。
可等他来到正堂门外,就发现房间里坐满了人。
除了直属上官,殿前司都指挥使赵丹以外,其余全是殿前司治下各营的指挥使。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老庞,你也来了?!”
庞釜循声看去,就见是与自己相熟的丁畔。
片刻功夫,庞釜走进房间,刚行礼完毕,就听赵丹说道:“庞指挥,你不会也是来本官这里诉苦的吧?”
庞釜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叫“也是”啊。
只听丁畔的声音再次响起:“老庞,说说,你被讹了多少?”
靠!
庞釜顿时明白过来,可仍旧诧异的看向丁畔:“老丁,听这口气,你也出钱了?”
“嘿!”
丁畔一拍大腿:“整整五百贯啊!姓陈的都堵到家门口了!不给不行啊!”
说完,就向上司赵丹拱了拱手:“我这不是没辙了吗?来请使君做主来了吗?”
庞釜一听这话,又转头看向众人。
见那些人纷纷点头,示意全是为此事而来。
这时,赵丹的声音响起:“庞指挥,坐,先坐下说话。”
等他找了把椅子坐下,就一边听这些人的对话,又一边在心中计算。
十二个人,每人五百贯,那就是整整六千贯。
这个陈彪是要疯啊!竟然欺负到殿前司头上了。
只听丁畔狠狠的说道:“使君!这事不能这么完了!丁某不管他陈彪打着谁的旗号,反正这笔钱不能从我这里出!”
话音刚落,众人就齐声附和:“就是!就是!国库需要钱,凭啥摊到咱们头上!这事说到天上,也没这个理啊!”
丁畔见大家都这样说,气势更足:“更可气的是陈彪那厮!他算个什么东西,看门狗而已!也敢在殿前司放肆!”
“就是,就是!陈彪那人实在可气!”
众人都知道这背后离不开富林这个相公的指使,可谁也不敢得罪,只能将矛头指向具体办事的。
赵丹本来存着息事宁人的想法,可见如今群情汹涌,也不敢强压下去。
他稍作沉吟,就向下压了压手。
众人忙收声闭嘴,想听听这位上官怎么说。
赵丹在这些人脸上一一看过,这才轻声说道:“后天不就是发军饷的日子了吗?本官这次就容你们放纵一次,只要下面的兵卒不闹事,所发军饷任尔等随意支配。诸位,以为如何?”
在座众人一听,纷纷动起了小心思,想着自己该克扣多少军饷合适。
恰在这时,管家快步走进正堂,在赵丹耳边低语道:“老爷,赵九回来了,已经被老奴安排去了后堂。”
赵丹见管家脸色不对,就找了个由头,让众人稍坐,自己去去就来。
等他转过帷幕,来到后堂就见到了侍卫统领赵九。
赵九行礼完毕,就主动说道:“老爷,事情已经打探清楚了。陈彪这样做,全因为昨天早上,度支司判官押运……。”
等赵丹听了对方打探的消息,心中惊诧万分。同时,也在暗暗后悔。后悔自己没预计到事情的严重性,竟然许诺部下可以从军饷中弥补损失。
只是,话已出口,怕是再难收回来了。
沉吟半晌,赵丹就对赵九说道:“此事可做实了?”
“属下初听这个消息,也觉得不可思议,又多方打探,基本可以确认就是事实。”
赵九说着,又把自己打探消息的过程,简单叙述了一遍。
良久,赵丹发出一声苦叹:“哎!那就是真事了!这……,这……,搞不好要出大乱子啊!”
管家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