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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威胁我?”龚思筝的声音冷得能掉出冰渣。
“我只是想自保,并且,保护我想保护的人。”高槿之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我们何必两败俱伤?维持现状,对你而言是最安全的选择。你得到你想要的隐秘陪伴和控制感,我得到……一点点喘息的空间,和试图挽回真爱的机会。我们各取所需,互不干涉对方的‘私人领域’。这样不好吗?”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又爆发了数次激烈的争吵。龚思筝的嫉妒和占有欲如同毒火,烧得她几乎失去理智。她摔碎过酒杯,用最刻薄的语言羞辱过高槿之,甚至再次隐晦地提起那些能让他万劫不复的证据。
但高槿之这次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坚定。他不再像过去那样轻易被她激怒或恐吓住,而是反复冷静(哪怕内心惊涛骇浪)地重申他的底线:关系可以继续,但必须绝对隐秘;他必须去挽回许兮若,她绝不能干涉。
他每一次都会把话题引向同一个终点——向杰和小雯。这是龚思筝的死穴。她再疯狂,再嫉妒,也无法承受婚姻破裂和失去女儿尊敬的风险。她苦心经营的一切,不能因为一个高槿之而崩塌。
最终,在一场精疲力尽的冷战之后,龚思筝妥协了。她没有明确表示同意,但也不再激烈反对。只是看高槿之的眼神,变得更加冰冷和复杂,里面掺杂着恨意、不甘、嫉妒,以及一丝或许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对他这份破釜沉舟的勇气的异样情绪。她默许了这份畸形的“协议”。
得到龚思筝默许(或者说无奈放手)的高槿之,并没有感到多少轻松,反而觉得肩上的担子更重了。他赢得了有限的自由,但前路依旧迷茫。他知道,挽回许兮若,将是比应对龚思筝更加艰难的一场战役。
他开始了他的“挽回计划”。他首先做的,是给许兮若写了一封长长的邮件。他没有选择微信或电话,他知道那样只会被立刻拉黑。邮件里,他没有为自己露台上的行为做任何狡辩,而是用了大段的文字表达最深刻的忏悔和羞愧。他详细剖析了自己当时的心理状态——酒精的催化、对龚思筝的恐惧、长期压抑下的情感爆发,以及最终失控后的悔恨。他强调,错误完全在他,她的任何反应都是他应得的惩罚。
接着,他做了一件让许兮若颇为意外的事。他通过宋晓(宋晓起初极其反对,但被高槿之的恳求和小胖的劝说打动,决定再信他一次),将许兮若落在那晚晚会上的包,以及一份精心挑选的礼物送了过去。礼物并非名贵首饰或奢侈品,而是一本许兮若很久以前提过、却一直没买到的绝版漫画,里面还夹着一张手写的卡片,只有简单一句:“对不起。不敢求你原谅,只望你能安心。”
许兮若收到后,沉默了很久。她没有回复邮件,也没有退回礼物,只是那种冰冷的拒绝,似乎出现了一丝极其微小的松动。高槿之将这视为一线希望。
他开始持续地、但绝不骚扰地表达他的关心。每天清晨,他会准时发一条天气预报和一句“早安,愿你今日顺利”,除此之外,绝不多言。他知道许兮若工作忙,有时会加班到很晚,他会算好时间,在她单位附近的甜品店,订一份热乎乎的早餐和外送咖啡,以“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忏悔者”的名义送去前台。第一次送去时,许兮若直接让前台退回了。第二次,第三次……直到第五次,或许是因为前一晚她加班实在太累,或许是因为那家甜品是她曾经最爱吃的,她默许前台收下了。
高槿之得知后,高兴得像个孩子。他不敢得寸进尺,依旧保持着这种不近不远的距离。
他知道许兮若喜欢一个小众乐队的演出,但票很难买。他动用了几乎所有关系,终于弄到了两张票。他没有试图约她一起去,而是直接将票快递给了她,附言:“听说你喜欢,或许可以和朋友一起去放松一下。”许兮若收到票时,看着那熟悉的乐队logo,心情复杂。她最终和好闺蜜安安一起去看了那场演出,在现场,她似乎隐约在人群最后方看到了一个类似高槿之的身影,但一眨眼又不见了。她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最让许兮若内心受到冲击的,是在一个下雨的深夜。她加班结束,发现自己的车胎被人恶意扎破了,停在单位地下车库动弹不得。时间已晚,维修厂早已下班,她站在车旁,又气又无助。鬼使神差地,她拨通了宋晓的电话,想问问有没有相熟的拖车公司。宋晓电话占线。就在她感到一阵绝望时,高槿之的电话竟打了进来(后来她才知道,是宋晓接到她电话后立刻悄悄通知了高槿之)。
电话里,高槿之的声音没有过多的寒暄,只是冷静地问清了情况和具体位置,然后说:“待在车库保安亭附近,哪里也别去,等我二十分钟。”
果然,不到二十分钟,高槿之开着车来了,身后还跟着一辆道路救援的车。他穿着简单的休闲服,头发被雨淋得有些湿漉,看起来是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