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速旋转的钨芯穿甲弹,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精准地砸在正前方一辆九七式中型坦克的正面装甲上!
砰——!!!
一声令人牙酸的、如同重锤砸在破锣上的巨响!
九七式那仅有25毫米厚、且垂直的正面装甲,在“战虎”75mm高速穿甲弹面前,脆弱得像一层硬纸板!
接触点瞬间被砸出一个恐怖的巨大凹坑!装甲向内剧烈撕裂、翻卷!
但这只是开始!
穿甲弹恐怖的动能并未耗尽!它像一根烧红的铁钎,狠狠捅穿了薄弱的装甲!
在贯穿装甲的瞬间,高速摩擦产生的极致高温,将装甲内层和穿甲弹自身尖端瞬间熔化!形成一股白炽的、如同岩浆般的金属射流!
这股致命的金属熔流,如同高压水枪般,狂暴地喷射进九七式坦克狭小的乘员舱内!
噗嗤——!!!
啊——!!!
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嚎从九七式坦克内部爆发出来!
金属射流所过之处,一切人体组织、内脏、骨骼如同被滚烫的餐刀划过的黄油,瞬间汽化、碳化、撕裂!
整个坦克内部瞬间变成了高压蒸汽锅和熔炉的结合体!
血雾混合着人体组织碎片、内脏碎块、被烧熔的金属液滴,猛烈地从被击穿的弹孔和观察窗缝隙里喷射出来!在车体外壁上涂满了一层粘稠、猩红、冒着热气的恐怖涂鸦!
那辆九七式坦克猛地一颤,如同被抽掉了脊椎的死蛇,瘫在原地,炮塔舱盖被内部殉爆的弹药猛地掀飞!一股混合着烤肉味和金属焦糊味的浓烟滚滚而出!
屠杀!
单方面的屠杀!
轰!轰!轰!轰——!!!
更多的“战虎”主炮发出怒吼!
穿甲弹如同烧红的钢钉,狠狠凿进一辆辆冲锋的九七式、九五式坦克!
脆弱的装甲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如同纸糊!
殉爆!起火!炮塔被掀飞!乘员舱被金属射流熔穿!
平原上,不断有日军的坦克变成燃烧的钢铁棺材,冒出滚滚浓烟!
侥幸没有被直接击毁的日军坦克兵,惊恐地推开扭曲变形的舱盖,浑身是血和火,惨叫着从燃烧的残骸里爬出来。
他们跌跌撞撞,如同无头苍蝇般在开阔的平原上奔逃。
但等待他们的,是紧随“战虎”坦克冲锋的救国军步兵,那精准而冷酷的点射!
砰!砰!砰!
毛瑟步枪和波波沙冲锋枪的子弹,如同长了眼睛,轻易地追上那些奔跑的土黄色身影,在他们后心、后脑勺上炸开血花!
一个,两个,三个…
如同被猎枪点名的兔子!
尸体扑倒在冰冷的冻土上,抽搐几下,便不再动弹。
整片平原,在短短十几分钟内,变成了一片燃烧的、冒着浓烟的、遍布钢铁残骸和扭曲尸体的巨大坟场!
风卷过,带着浓烈的血腥、焦糊和硝烟的味道,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日军第23师团最后的装甲力量,连同他们疯狂的“肉弹”精神,被彻底埋葬在这片属于钢铁的坟场里。
王铁柱操纵着“虎王”号,履带碾过一辆还在燃烧的九五式轻型坦克残骸,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
他看着眼前这片地狱般的景象,看着那些在残骸间跳跃着补枪、打扫战场的步兵兄弟,脸上没有胜利的狂喜,只有一片冰冷的肃杀。
他拿起步话机,声音嘶哑却如同钢铁般坚硬:“雷霆!雷霆!虎王报告!正面之敌!装甲集群!已肃清!前方!通往锦州!门户大开!”
“龙骧收到!干得漂亮!”
“虎贲收到!继续前进!”
无线电里传来指挥官们同样冰冷而坚定的回应。
庞大的钢铁洪流毫不停歇,如同碾压过蝼蚁的巨轮,轰鸣着越过这片钢铁坟场,带着焚尽一切的威势,继续向着辽西最后的堡垒——锦州,滚滚碾去!
碾碎一切阻挡!
新京。关东军司令部。
死寂。
梅津美治郎如同一尊石雕,拄着军刀,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
窗外,新京灰蒙蒙的天空,压得人喘不过气。
身后,作战室里,所有参谋将官都垂着头,脸色惨白,如同等待最终审判的囚徒。
那份来自辽西前线、标注着“急!绝密!噩耗!”的电报,像一块烧红的烙铁,静静躺在被梅津掀翻后又扶起的办公桌上。
“……第23师团坦克联队…于辽西平原遭遇救国军装甲集群主力…全体玉碎…无一生还…救国军前锋…已突破最后防线…兵临锦州城下…”
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匕首,狠狠扎进梅津的心脏。
完了。
辽西…彻底完了。
锦州一丢,山海关门户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