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劳工营炸了!连‘寒锋’…连‘寒锋’都沉到江底喂鱼了!”
“段鹏!段鹏!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他双眼赤红,布满血丝,金丝眼镜早就不知摔到哪里去了,头发凌乱,和服敞开,露出里面雪白的内衬,胸口剧烈起伏,如同破旧的风箱。
一个特务头目连滚爬爬地冲进来,手里抓着一份电报,声音带着哭腔和极度的恐惧:“机…机关长阁下!牡丹江…牡丹江急电!劳工…劳工群成功渡江!数千人…失去踪迹!追…追丢了!”
“什么?!”松本二郎猛地转身,布满血丝的瞳孔缩成针尖!
渡江?数千人?在他眼皮底下跑了?!
“还有…还有…”特务头目吓得几乎瘫软,“关东军司令部…最高急电…质询…质询‘寒锋’计划失败…和…和物资损失…要求…要求您…切腹…”
“切腹?!”松本二郎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扭曲的脸上肌肉疯狂抽搐,他猛地拔出那把从未离身的肋差!
锋利的刀刃在灯光下闪着寒光。
但这一次,刀尖没有指向别人。
松本二郎那双浑浊的黄褐色眼睛里,所有的疯狂、暴怒、不甘,在听到“切腹”二字的瞬间,如同被泼了一盆冰水,猛地凝固!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冰冷,和一种玉石俱焚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
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将刀尖转向自己。
嘴角,咧开一个诡异到极点的弧度。
“切腹…谢罪?”他喃喃自语,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
突然,他猛地抬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住那个吓傻的特务头目,声音陡然拔高,尖锐刺耳:
“不!我松本二郎!绝不会这样失败!”
他猛地将肋差狠狠插回刀鞘!
动作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决绝!
“命令!”松本二郎的声音如同九幽寒冰,每一个字都带着血腥味,“启动‘铁棺’!目标——段鹏!还有那几千个该死的支那猪!把他们…连同这片土地…一起!碾!成!齑!粉!”
特务头目浑身一颤,脸色瞬间惨白如纸:“铁…铁棺?!机关长阁下!那…那是…”
“执行命令!”
松本二郎的咆哮震得房间嗡嗡作响,他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只剩下疯狂的毁灭欲,“立刻!马上!让段鹏…尝尝真正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