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几个鬼子,魂都吓没了!看着那几个浑身是血、如同地狱爬出来的空降杀神,再看看门口那堆还在抽搐冒血的同伴碎肉,腿肚子直接转筋!怪叫一声,连滚带爬就往楼下逃。
“清理完毕!”一个端着粗管枪的迷彩大汉稳稳落地,声音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冰坨子。他扫了一眼一片狼藉、满是硝烟血腥的播音室,目光落在靠在铁架子上、浑身是血的巴图身上,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对着耳麦低吼:“目标确认!‘狼头’安全!重复,‘狼头’安全!”
巴图看着这几个天神下凡一样的家伙,又看看门口那堆还在冒热气的鬼子碎尸,嘴巴张了张,想说句啥,喉咙里却只涌上一股腥甜,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
库伦城,乱了套了!
播音楼里那惊天动地的连环爆炸,还有那瞬间响起的、撕布一样的恐怖枪声,像是最后一把砸进火药桶的火星子。
“救国军进城啦!”
“鬼子完蛋啦!杀呀!”
“巴图队长把天兵天将招来啦!”
各种离谱又提气的吼声,顺着一条条巷子、一片片废墟,疯狂蔓延。本来还有些犹豫的伪军,听着那动静,再看看播音楼方向冲天的火光和浓烟,最后那点侥幸心理也崩了。
城西,一个伪军团部。
团长是个镶金牙的胖子,正哆嗦着在屋里转圈。外面枪声跟爆豆似的,越来越近。突然,一个浑身是血的传令兵撞开门滚了进来,脸都吓绿了:“团…团长!顶不住啦!救国军…救国军有神兵!从天上掉下来的!把播音楼那边的鬼子全…全剁成饺子馅啦!”
金牙团长手一抖,镶金的烟枪啪嗒掉在地上。他脸皮抽搐了几下,猛地一拍桌子,吼得唾沫星子横飞:“妈的!还愣着干什么!传老子命令!全团…全团调转枪口!打鬼子!给老子狠狠地打!给巴图队长…给救国军…纳个投名状!” 吼完,他手忙脚乱地把桌上那面青天白日满地红的破旗扯下来,团成一团塞进了裤裆里。
城南,日军一个小队占据着粮仓附近的一个坚固院子,还在负隅顽抗。七八个鬼子趴在墙头,机枪打得正欢。
突然,院墙外面,呼啦啦跪倒了一大片!全是之前给他们卖命的伪军!一个个把枪举过头顶,扯着嗓子嚎:“太君!别打啦!我们投降!投降救国军啦!”
墙头的鬼子小队长一愣,还没反应过来,那些跪着的伪军后面,呼啦一下又涌出来一大群端着枪、眼珠子通红的救国军士兵和起义的蒙古汉子!
“缴枪不杀!”
“小鬼子!你们完蛋了!”
伪军跪着投降,救国军和起义武装直接压了上来!墙头的鬼子小队长脸都气歪了,刚要下令开火,一颗不知道从哪儿飞来的冷枪子弹,噗嗤一声,精准地钻进了他的眉心!
噗通!鬼子小队长直挺挺地从墙头栽了下来。
“八嘎…”剩下的鬼子兵彻底懵了,看着下面黑压压的枪口和愤怒的人群,再看看地上脑浆子都流出来的小队长,最后那点抵抗意志瞬间垮了。咣当,咣当…几支三八大盖被扔下了墙头。
城中心,原伪蒙政府办公的那个大院子,更是乱成一锅粥。穿着绸缎马褂的伪官们,抱着细软箱子,像没头苍蝇一样乱窜,哭爹喊娘。卫兵早就跑光了。
最里面一间铺着榻榻米的“和室”里,那个留着仁丹胡、整天板着脸的日军最高顾问松本大佐,倒还“镇定”。
他换上了一身浆洗得发白的旧军服,跪坐在榻榻米中央,腰杆挺得笔直,面前摆着一把擦拭得锃亮的武士短刀。
外面救国军的喊杀声、伪军投降的哭嚎声,越来越近,像潮水一样涌来,拍打着纸糊的拉门。
松本大佐面无表情,眼神空洞地望着墙上那面已经有些褪色的膏药旗。他缓缓抽出短刀,冰冷的刀锋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幽光。
他用一块白布,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刀身,动作一丝不苟,仿佛在进行某种神圣的仪式。
然后,他解开了军服上衣的扣子,露出干瘪蜡黄的肚皮。双手反握住短刀,刀尖对准了自己的小腹左侧。
他深吸一口气,脸上的肌肉因为用力而扭曲,喉咙里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
“天——皇——陛——下——万——岁——!!!”
噗嗤——!
刀锋猛地捅了进去!狠狠地向右侧一拉!
“呃…!”松本大佐身体剧烈地一颤,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布满了血丝。豆大的汗珠瞬间从额头上冒了出来。
肠子…温热的、滑腻的肠子,混杂着暗红的血,猛地从那个被他自己切开的、一尺多长的大口子里涌了出来!哗啦啦地流到了榻榻米上,散发出浓烈的血腥味和内脏的腥气。
他身体剧烈地抽搐着,握着刀柄的手因为剧痛而青筋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