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快撤!”有人惊恐呼喊。
“撤个屁!”康王怒吼,亲自策马杀出,然而还未冲出五十丈,一支飞枪便如长蛇般破空而至!
“噗!”
康王胯下战马当场倒地,连人带马狠狠摔出几丈远!
他满脸是血,爬起时已然神情癫狂,张口狂吼:“杀啊!都给我杀!”
但回应他的,只有亲兵越来越稀疏的残影,以及琼州军的重重围堵。
最终,在一次突围失败后,他的人已不足两百!
蒙尚元亲自带队将其困死在破庙之前,刀锋寒彻。
“康王!”蒙尚元喝道:“束手就擒!你已无路可走!”
康王望着四周骑兵包围,望着远处高台之上,卫清挽不动如山的身影,终于……瘫软在地,狂笑连连!
“哈哈哈哈哈……”
“果然……原来你们早就知道我要来!”
“好一个卫清挽,好一个昌南王遗孀……果然,是你赢了。”
他嘴角涌血,却依旧骂道:“我倒是小看了你……你不是妇人,是狐狸,是蛇蝎……是毒瘤!!”
“来啊!杀了我!你有本事就杀啊!!”
铁拳上前一脚将他踹倒,冷哼一声:“杀你?你也配?等着吧——等夫人审你。”
康王被押下,双手反绑,鲜血淋漓,狼狈不堪。
他的亲兵,或战死,或被俘。
三千亲兵,换不来一个活口。
夜色沉沉,上南村血腥未散,尸骸未清,天边仅有一轮寒月,惨白地洒下冷光,映得村中篝火也多了几分萧杀。
卫清挽临时居所的地窖门外,已重重布防。
几重岗哨配合明哨暗哨,将四周百丈之地守得密不透风。
这时,铁拳与蒙尚元联袂而至,刚刚从村西清理战局回来,身上还沾着尚未干涸的血迹。
“夫人!”两人步入地窖,一进门,便是抱拳行礼。
卫清挽盘坐在一张旧木几后,身前一盏茶,依旧袅袅升腾着热气。
她睁眼看向二人,神色未改,却也多了几分清明。
蒙尚元率先开口:“夫人,大局已定。康王已擒,其麾下兵马伤亡过半,余者尽数俘虏。”
“我等方才清点,全营损伤不过三十余人,皆为皮外之伤,未伤根本。”
“这场突袭,被您识破布局,提前防范,才得以反败为胜……末将佩服!”他说到最后,神情真切,语气郑重。
铁拳也重重点头:“是啊夫人,若非您早早看出那些‘幸存者’的异常,安排我们暗中调换地窖布防,只怕今晚——”
他话未说完,却已满面敬佩。
卫清挽轻轻抿了口茶,放下茶盏,淡声问道:“村外尸体的情况处理得如何了?”
“皆已焚烧,并立木碑封村,以防疫病流窜。”铁拳答道。
“很好。”卫清挽点头,随即话锋一转,道:“那几个‘幸存者’呢?”
“全数擒下,经过审问,确系康王提前安插的死士。口供中提及,为的是引诱我等深入死地,然后配合康王突袭,一举拿下。”
蒙尚元应道。
“确实是他们的手笔。”卫清挽冷声低语,目光越发深邃。
铁拳却仍不解,皱眉问道:“只是……夫人,您究竟是如何看出那些人有异的?我们那时检查了三遍,连他们身上旧伤都查过。”
卫清挽没有急着回答,而是轻轻点了点桌上的茶盏,茶面平静无波。
良久,她才幽幽开口:
“那三十几人,被囚于地窖数日,却无一人出现因缺水而脱水晕厥的症状,体表更未见大面积擦伤与冻疮。”
“且他们神志恢复得过于迅速,不似刚历屠村惨案的人。”
“更巧的是,村中竟‘恰好’留有干粮和饮水,还‘刚好’足够我们军队一日之需……”
“你们觉得这像是巧合吗?”
听到这话,蒙尚元与铁拳面面相觑,神情凝重。
“那时候我就知道,他们是有备而来。”卫清挽轻声道。
“而我也只能将计就计,把他们送到离我们最近的巡逻组,监视交给你们,让他们自己露出马脚。”
“如今看来……他们果然动手了。”
铁拳这才恍然:
“难怪……难怪夫人当时非要将那些人分散安置,还私下吩咐我们更换夜哨顺序,撤掉外圈火堆……原来早就有所布置!”
“不过夫人……”蒙尚元却忽然低声道,“属下有一点不解。”
“这次偷袭,竟然是……康王?”
铁拳也附和:“对啊!我们不是想引出晋王吗?怎么成了康王?”
“会不会是康王擅作主张?和晋王想到一起去了?”铁拳嘀咕着。
卫清挽闻言,眉头微蹙,茶盏放下,沉声低语:
“我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