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福生原本以为众人途经隆阳,发现此地诡异,封都又提起隆阳县的生意与余灵珠有关,她便自然先入为主的认为封都是有心想将余灵珠此人的一干附属势力铲除。
连带着她也认为余灵珠并非好人,哪知此时封都嘴里的余灵珠竟与她原本所想的完全不同。
“她是孤儿,原籍何处不清楚了,自小被戏班子收养的,吃了不少苦头。”
封都将花生米剥在手里,指尖搓了搓,那花生米似是被高温炒过,表皮酥脆,这一搓之下外头那一层花生衣便脱落在他掌心中。
“戏班子的日子过得很苦,她时常被打骂,后来隶州武清郡一户姓常的人家救过她一命,她后来驭鬼了,对常家人十分照顾。”
封都的话听在赵福生耳里,她不免盘算开了。
余灵珠是大汉朝167年生人,哪一年进入镇魔司封都没有提过,但从目前听来,她驭鬼的时候年纪应该不大,兴许是三十岁之前。
算算时间,余灵珠至少也将近八十寿数的人了,这样一算,常家受她庇护的时间也不算短了。
“她无亲无故,照顾曾对自己有恩的人也算她合理,六十多年前,常家因她之故,在隶州武清郡就开了赌馆、茶楼、花坊。”
封都顿了顿:
“生意越做越大,后面逐渐扩大,不止位于隶州,就连帝京也有不少常家的事业。”
一听这话,赵福生的眼神逐渐变得幽深,听出封都话语之外没有明说的意思了。
驭鬼者与普通人之间的生活并没有交集,就算是有短暂的渊源,最终也会因为各方面的原因而渐行渐远的。
对封都来说,他大权在握,钱财唾手可得,常家生意做得大不大,与他无关——但他既然特意提及,就证明常家的存在触碰到他逆鳞了。
“常家做了什么?让你无法容忍了?”赵福生问。
封都露出吃惊之色:
“你看出来了?”
“……”
赵福生一脸无语看他:
“我想其他人也能看得出来。”
封都抓了抓额角,有些尴尬:
“竟然这么明显。”
“唉。”赵福生叹了口气。
封都道:
“你看出来了,我也就直说了。”
他顿了顿:
“我早前不是说想请你帮我一个忙吗?”说完这话,封都见赵福生点头,又接着道:
“我想此次入京,你可能不会在帝京呆许久,如果你要离开,能不能在回去时,从隶州出发呢?”
封都说完这话,赵福生便问:
“那边有鬼祸?”
“嗯。”
封都也不拐弯抹角:
“不知道是从何时起的,但是据镇魔司卷宗记录以来,是37年前的时候。”
赵福生一听这话,顿时笑不出来了:
“37年前的鬼祸?”
“对!”
她皱起了眉:
“封都大人,隶州武清郡应该距离帝京不远吧?”
“不是很远。”封都摇头:
“与帝京至隆阳的距离差不了多少,快马加鞭,一天之内能赶到。”
“既是这样,帝京人才济济,为什么隶州武清郡的鬼祸,会遗留数十年时间,直至如今,让你跟我提出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