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非翎虽然行为上看上去非常不讲理,但他却有一套自己的思路,某些时候他还是讲点理的。”
例如,只要满足了他的要求,不去招惹他,不碍着他的眼,他就不会搭理你。
唯一的麻烦就是,你无法判断到底是哪里招惹到了他。
所以往往知道自己招惹到他时,对方已经提剑砍过来了。
妖皇的话音一落,魁胥等人看着他的目光像是在看傻子一样,看得妖皇额角青筋直跳,这群家伙在想什么,简直一目了然。
当即开口道:“本皇没被云非翎打傻!”
意识到自己的目光过于直白了的魁胥等人立刻收敛了眼神。
随后互相对视了下。
“本皇也没有被夺舍!”妖皇磨牙。
“云非翎是不讲理,但他徒弟明显比他更不讲理,毕竟,沈云寒若是讲理,那魔族的魔界也不可能变成他的九州了。
更别忘了,魔族的军队还在妖界的边缘候着呢。”
云非翎最多也就是在他们妖界占占地盘,他占得再大也只有他一个人,他不会让人插手地盘。
因此,他所占领的地方,说是他的,也只是名头上归他,实际上该是谁的依旧是谁的。
与之相比,沈云寒就不一样了,他一旦占下地盘,那就真的归他了,领地会被人插手管理,是实实在在地把归属权拽在手里。
“那陛下有什么办法能干涉云非翎对他徒弟的教导吗?”魁胥懒散地倚靠在条蕖的肩上,询问道。
这话直接把妖皇给问沉默了,因为他没有任何办法干涉。
别说去干涉了,他们目前在云非翎的眼里也只是待用的储备粮而已。
一旦他徒弟想食用,云非翎估计当场就将他们宰了,然后放进锅里炖汤给他徒弟喝。
就算他们不被当储备粮,他们也不可能干涉得了云非翎。
没见着,连他师兄说句实话都会被打吗?他一个不相干的凑上去,说不定会被云非翎给煮了。
“看来也只能期望纪南弛能成功了。”羹婴见妖皇不说话,就知道他也没办法。
条蕖闻言,开解道:“往好处想,沈云寒就算被云非翎教坏了,以他的资质,最多也就过个几十年就能飞升上界,对于我们妖族来说,几十年的时间而已,睡一觉就过去了,短暂得很。”
这话倒是成功地安抚到了妖皇与羹婴。
只是下一秒,却听魁胥突然开口道:“话说得倒是对的,只是,我可是听闻沈云寒有开天门,从上界回来的能力,据说,他已经从上界回来过一次呢。”
妖皇:……
羹婴与条蕖:……
魁胥的提醒成功让妖皇等人想起之前流传沈云寒飞升上界,随后打开天门又从上界回来的传闻。
当初,所有人都不相信那是真的,只是按照现在这状况来看,那传闻的很可能是真的。
用修真界其他人的话来说,别人的流言再夸张也只是流言,沈云寒的流言再不切实际,那都是真的。
“魁胥长老。”妖皇叹息地喊道。
“陛下,有何吩咐。”魁胥站直身体。
“接下来的一天,别说话。”
那嘴巴尽说些让妖想死的话,不如别开口。
……
纪南弛虽然输了,但依旧没有放弃。
接下来的时间里,纪南弛会以各种借口来当沈唯的陪练。
要是沈唯用狼形和他打时,他会用格外惋惜的语气开始感叹。
例如……
“哎呀,真可惜,要是云寒用的是剑的话,这时候就刺中师伯了吧?”
“唉,就差那么一点点,要是用剑招的话,师伯说不定就躲不过了。”
“哎哟,看看,爪子痛了吧?这要是用剑的话,根本就不会伤到手吧?毕竟不管怎么样,爪子永远都没有剑硬。”
……
这些话语,一句没说狼的不好,但句句都在说变成狼的坏处。
然后……
然后纪南弛又被云非翎给打了。
也不能说是打,用云非翎的话来说,是指导沈唯如何用狼形与人对战。
效果很好,沈唯学会了如何用爪子打出拥有剑气的伤害。
“狼的爪子很锋利。”变成白色巨狼的云非翎低头对着腿边的小狼认真道。
小狼点了点头,随后对着一旁的林子挥了一爪,三道白色的剑芒从它的爪尖迸射而出。
剑芒撕裂空气发出尖啸,宛如三条白蛇窜进林间,所过之处,碗口粗的树木瞬间发出“咔嚓”脆响。
紧接着,高耸的树冠轰然倒塌,粗壮的树干拦腰而断,枝叶尚未及飘落,便见漫山遍野的树木已化作整齐的木桩,切面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唯有细碎的木屑还在半空盘旋
确实很厉害,和用剑也没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