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那些你以为没人记得的痛苦,总有人替你记着;那些你以为早就被磨灭的良知,其实一直藏在你心里。”
任兴没有说话,只是低下头,双手死死捂住脸,指缝里传来压抑的呜咽声。
探监室里只剩下他的哭声和白炽灯嗡嗡的电流声,空气仿佛都变得沉重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陈北安才再次开口,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我带了一样东西给你。”他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橘子味的硬糖,放在桌面靠近玻璃的位置,“老院长说,你小时候最喜欢吃这个,每次受了委屈,只要吃一颗,就会稍微开心一点。”
玻璃那头的呜咽声渐渐小了下去,任兴慢慢抬起头,红肿的眼睛盯着那颗糖,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你们……还想知道什么?”
陈北安看着他,眼神里没有催促,只有平静的等待:“我不想知道什么,我想让你自己说——不是说给警方听,是说给那个十五岁时,害怕却又渴望被拯救的你自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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