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费心了!”刘妈妈衷心说道:“我这就给大娘子拿过去,让她看看。”
“有劳刘妈妈!”
“小娘您言重了!”
葳蕤轩,
外间,
刘妈妈和彩环一人抓一边,将布包里的帐幔给整个展示了出来。
看着眼前的东西,王若弗笑着叹道:“这海棠蛱蝶,绣的可真好,料子也好!”
刘妈妈和彩环同意的点着头。
刘妈妈道:“大娘子,这杭罗可不好买,也不知小蝶姑娘是怎么买到的。”
王若弗一手拿着手绢儿一手摸着料子,笑道:“有个在子爵家当大娘子的姑姐,姐夫又是侯府的外甥,什么料子买不到。”
彩环说道:“大娘子,有了这幅帐子,咱们还要准备贺礼么?”
听到此话,刘妈妈微微摇了下头,王若弗侧头看着彩环道:“这是卫小娘给的贺礼,我这个当大娘子的还要抢一个妾室的东西?”
彩环抿了下嘴,低头道:“大娘子,是奴婢想岔了。”
王若弗嗯了一声,坐回椅子,端着茶盏继续道:“这杭罗是个好东西!但,做这幅帐子能用多少布?又价值几何?”
彩环赶忙摇头:“大娘子,奴婢不知。”
“瞧着也不过是四五十贯的东西,送到侯府,寒颤谁呢?”王若弗撇嘴道。
彩环垂首:“大娘子说的是,奴婢欠考虑了。”
刘妈妈在一旁说道:“大娘子,其实这上面卫小娘的刺绣,也是有些说法的!有了这刺绣价值就不止如此了。”
王若弗一愣,重新看了眼帐幔后,点了下头道:“嗯!刘妈妈你说的有理。”
“虽然没卫小娘送礼的打算,但这东西放在咱们家贺礼中,也能说得过去,不算掉份。”
“孙夫人看到了,想到是咱们家送的,华兰脸上也有光。”
“收着吧!”
刘妈妈赶忙笑着应是。
下午,
下学的时分,
学堂院,
徐载靖追上庄学究说了几句话。
庄学究听完点头:“知道了,不要回来的太晚。”
“是,学究。”
带着青草出了院子,
来到马厩附近的时候,却发现自家马车中多了一筐又大又红又甜的柿子,可比徐载靖早上买的好多了。
这是老夫人从城外庄子上带回来的。
多少年的庄子了,里面的柿子树又有专人打理,又加上果树好,这结出的果实自然不同。
回曲园街的路上,
“啪啪。”
徐载靖用马鞭敲了一下车厢壁。
“唔?公子,怎么了?”青草撩起车帘朝外说道。
“这柿子虽然好吃,但吃多了可不是什么好事儿。”徐载靖看着嘴上沾着橘红色果肉的青草说道。
青草眉毛一皱,板着脸正色道:“公子放心!奴婢知道此事,肯定不会多吃柿子!”
徐载靖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点头道:“知道就好。”
“嗯。”青草重重点头。
放下车帘后,车厢里变黑了许多。
就着车窗透进来的光线,青草看着手里吃到一半的柿子,舔了下嘴唇,低声道:“这么甜,又剩下这么多!我不吃,那不就是浪费东西么!”
转过天来,
清晨,
月亮和星星依旧挂在墨色的天空中。
汴京外城,
西南广利门,
徐载靖驻马在城门口,不远处是和护龙河交汇后入城的运河。
运河河面上的货船上亮着灯笼,在船夫的号子声中缓缓驶入汴京城中。
徐载靖身后,除了云想所坐的马车外,还跟着另外一辆马车。
另外那辆马车中,
禹州团练使赵宗全的夫人沈大娘子,撩开车帘后看着不远处的徐载靖,低声道:“嫂嫂,我以为咱们起的就够早了,没想到这位哥儿比咱们还早。”
邹大娘子,此时有了诰命,便也可以称为邹夫人,点头道:“这位五郎,向来起的早,听说多少年了都是这般。”
沈大娘子满是赞许的点了下头:“真是难得。”
邹夫人又道:“等策英大婚的时候,官人他这个当舅舅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回来。”
“一来一回路途太过遥远!还是国事为重吧!”沈大娘子沉声说道。
“嗯。这些鱼干什么的,带到南边,也不知还有多少能吃的。”邹夫人说道。
沈大娘子正想说话,不远处的门洞中就传来了辚辚车声和马蹄声。
两位大娘子赶忙下了马车,站到车旁。
徐载靖驭马走到路边后下了马。
很快,
骑着马的荣显便出现在了徐载靖视野里。
来到近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