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载靖侧头看了眼长枫,道:“想要跑的痛快,不如去西北方向的毛驼冈,那里想来空旷的很。”
长枫眨了眨眼,迟疑道:“徐五哥哥,那里是不是太远了些。”
徐载靖挑了下眉,没说话。
这时,
屋外传来了脚步声,
众人朝外看去,便看到刘妈妈一脸笑容的带着小女使来到了屋外。
朝着众人躬身一礼后,刘妈妈笑道:“诸位公子,今日霜降,老太太和大娘子特意嘱咐,让厨房炖了些滋补的羊肉药膳。”
徐载靖等人赶忙起身道谢。
饭后,
下午悠然而过,
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真有效,待徐载靖下学回家的时候,身上依旧有暖洋洋的感觉。
此等时节,日落时间较之前早了许多。
徐载靖回到曲园街的时候,太阳就已经落了山。
在殷伯的木屋外,徐载靖给坐骑卸了鞍鞯。
和师父闲聊的时候,徐载靖才得知,今日住在曲园街上的邹大娘子居然得了九品孺人的诰命。
“街上放了会儿鞭炮,谢大娘子也过去了一趟。”殷伯说道。
“这么说来,邹大娘子的官人沈从兴升官了?”徐载靖笑道。
殷伯点头道:“对!说是皇后娘娘嘱咐的,那位沈大人以后要跟在荣家二郎身边了。”
徐载靖笑了笑。
又同师父聊了几句后,徐载靖去了母亲孙氏的院子。
重阳节前,勇毅侯徐明骅的回信就送到了家里。
信中也将徐家六娘的名字给定下:徐宁梅。
母亲孙氏本想让小女儿叫乐梅,见到徐侯的信,心中还有些不乐意。
得亏当时徐载靖说了几句好话,说‘六娘的‘宁’字,能和她大姐四姐的名字组成平宁、安宁。’
听到这话后,孙氏才笑着点了头。
看到徐载靖进了院子,侍立在门口的女使云锦笑着福了一礼后,赶忙转身进屋低声通传。
因为孙氏还坐着月子,门口挂的是厚厚的布帘。
徐载靖撩开布帘进了屋,绕过屏风就看到了抱着孩子的竹妈妈。
“竹妈妈,六娘今日听话么?”徐载靖笑着问道。
竹妈妈点了下头:“听话,和五郎你小时候差不多。”
徐载靖笑着接过了襁褓,看着里面呼呼大睡的小妹,笑道:“等她大些了,才知道和我相差多不多。”
竹妈妈笑道:“小时候的事,五郎你自己又不记得,怎么知道相差多不多?”
“不是有您在么。”徐载靖笑着回道。
听到此话,竹妈妈无奈的笑着摇了下头。
徐载靖的确是她从小看到大的。
随后,徐载靖又和母亲孙氏说了两句话,便回了自己院子。
徐载靖院儿中,
习练舞剑小半年的三个女使,早已出师,也过了叫苦喊累的时候。
每日徐载靖早晨上学离开后,留在院儿里的女使,还会习惯性的舞剑锻炼上三刻钟。
别的不说,这些日子以来,三个女使的精气神好了不少。
第二天,
清晨,
太阳未出,
天空中悬着一弯明月,旁边还有几点繁星闪烁。
天色昏暗。
汴京街道上虽已有行人,但仍算安静。
有更夫报时的高喊声,不时在大街小巷中响起。
徐载靖穿着大氅骑马走在街上,迎面而来的晨风中,已经带着些许寒意。
“窸窸窣窣”
许是并未立冬,寒意还不够足,借着出色的耳力,徐载靖依旧能听到路边低微的虫鸣声。
上桥过了运河,
走了一会儿后,
“吱!吱!吱!”
前面出现很有节奏的声音。
徐载靖对这声音并不陌生,乃是有人挑着扁担,两头挑着重物,行走之间发出的声音。
看到迎面而来的徐载靖一行人,
挑着扁担的路人,赶忙避到了路边。
路边有一座军巡铺,此时屋檐下还亮着一盏灯笼。
有出来打招呼的铺兵,将挑着扁担的路人往边上扯了扯。
走到军巡铺附近,在灯笼的光线中,徐载靖看清了路人扁担上挑着的东西。
“吁!”
徐载靖勒停了马儿。
见此,铺兵将路人稍稍挡在一旁,笑着拱手:“见过五郎,您这是?”
徐载靖骑在马上,看着扁担两头的竹筐,问道:“这筐里是柿子?”
铺兵赶忙道:“回五郎,是新摘的柿子!皮薄瓤甜一点都不涩!前两日都是挑两筐进城,不到中午就卖完回家了!”
铺兵说话的时候,他身后的路人连连点头,从最上面拿起两个柿子,说道:“对对!衙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