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
唐可甜笑了,她的笑让白渝澜有种不好的预感。
“伯母说让我与你试试,看你是否身体有疾。” 说完她倒先红了脸。
被自己口水呛到的白渝澜咳了两声硬生生止住,见她脸颊如晚霞,就道:“为何娘她突然给你说这些?”
唐可甜看着他不语。
白渝澜微一思索反应过来,道:“呃,娘她不知所以才想让我们试婚,好避免以后你在此事上痛苦,但你是知道的,我身体特别好。额,我是说这事婚前做的话对你不好。”
怎么说都感觉不太好的白渝澜有些无力。
唐可甜见他窘迫,抿嘴笑道:“我不知道。”
胆肥了,敢逗他。
白渝澜欺身上前,“那要不我们提前试婚?”
唐可甜闻言惊了一下,后看他表情明了他是在逗她,脸红如夕阳的将水囊塞他怀里回了句,“无赖。”
白渝澜笑了笑,看着水囊脸上显出愁容。
他将此事揽在身上,导致爹娘对唐家有愧,而他们的愧疚和真心实意对可甜的好,让可甜内心也跟着愧疚和煎熬。
他很希望可甜的身体能调理好,这样每个人都不会再因此事心中有愧;可是,他不能表现的太急切,否则可甜心中若想岔了,又会陷入痛苦。
不过好在现在可甜能日日与他同住一处,就算不吃汤药,在泉水的滋润和祈福下,身体安康不是遥不可及的梦。
“吃点干粮再赶路吧,不然你要受不住了。” 白渝澜拿着水囊走向唐可甜。
到月芽镇的山根村时,村中家家门户虚掩空无一人。
直到赶到镇附近,才从衙役处得知曹肆与三位建房管事已经在镇上集合数天,月芽镇的村民都想早点到镇上了解房舍改造的流程。
白渝澜知晓后没有立即赶往镇上,而是领着唐可甜去往另一边的山头,在这,他看到正在卸石头和青砖的肖峰一队。
“这些石头是?” 白渝澜看着堆成山的石头。
“镇长说用这些石头当地基和青砖的效果不差,不但只花费人力还更牢固,所以和三位管事商议后采用石头垒地基。” 他中间那句声音放的很低。
“这石头是三位族长家里负责开采的吗?”
肖峰摇头,“是镇长组织村民进山采拾的。”
白渝澜没再问,又看了一圈此处地形的地势,便领着唐可甜前往月牙镇。
一通见礼寒暄后,坐回厅中,白渝澜问:“听闻百姓都来了镇,刚刚我行至镇上时怎不见太多?”
亭长闻言道,“村民都想替大人省些银钱,便自发去山中寻采可用的石条。”
“省什么银钱?下拨的银钱不够了吗?” 白渝澜看向曹肆。
曹肆回道:“目前是够的。”
就是想足够所有镇的房舍改造,不够。
白渝澜听懂了,说:“房舍建造是大事,在用材用料上不可马虎,也不要因银钱的缘故去退而求其次,银钱不够的话来我这里取就好。”
“知道大人钱多不差钱,可是房舍改造一事到底是惠民的,让百姓在其中多费些心力,以后也能深刻的记住皇恩与大人的付出。” 之前管理衙门史房的书史娄主事闻言道。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白渝澜在富饶投了多少银钱和心力,所以这次月芽镇的房舍改造他才向亭长提议用石垫基,减少一些衙门官银的开支。
“大人,娄主事说的对,您不能什么都自己揽着,也要放手一些事让百姓自己承担。” 商长很清楚升米恩斗米仇的道理。
“村民都有心想替大人分担一些压力,大人就别拒绝了。” 亭长道。
白渝澜失笑道:“好,我知了。只是百姓身子的机能补给要重视,让那些擅长打猎的人多改良一下膳食,莫让身体有亏空。”
众人应下,一一离开。
厅中只剩曹肆和唐可甜以及白渝澜后,曹肆起身将一个账本递给他,“这是为口关镇定制的家具支出,大人你过目一下,看看是否有需要添加或删减的吗。”
白渝澜看了一会,道:“这些都运过来了?”
“年前澎远说是过了二十就运来,现在应该在路上的。”
白渝澜点头,继续往后查阅,都看完后,交还给他道:“没有纰漏不明之处,很好。”
曹肆接过账本,抱在怀中,说:“这些账本以后可是要交往京中户部的,我哪敢马虎大意。”
白渝澜就笑,然后想起一事又道:“午亦、力桐还有山趣都回驿站了?”
曹肆点头,“你们前脚刚走,他们就赶回去了,说是要尽早的清扫好站点,为今年的开工做万全准备。”
白渝澜能想到杨午亦说这些话时激情满满的神色,就起身往厅外走,笑道:“那我就去写个信,让各处都开始起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