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其实是很辛苦的,对双方来说都是。
比有家难回更悲伤的,莫过于,你已经回到了家乡,却发现再也回不去了。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王大卫按下暂停。
曾布挑眉,将思绪收拢,埋于眼底。放下茶盏,拱手问道:“不知此曲何名?”
名字啊!王大卫也平复心情,打起了小算盘:我倒是知道。但是,我不想说,因为这名字带着一股满满的樱花风。咋办?有了。
“此曲乃是新作,尚未命名。若按照大宋的风俗,当先有人为其填词,而后再取名。学士高才,可愿赐下?”
这还真不是王大卫胡说,绝大部分词牌名都是这么来的。宋代文人酷爱的填词,其实都是旧曲唱新词。所有《鹧鸪天》用的也都是同一个乐谱,既不用担心版权,也不用跟鹧鸪有任何联系。而王大卫此举,颇有考校之意。
“也好。那曾某就献丑了。”曾布点头。
嚯!你来真的!王大卫赶紧又掏出手机,重新播放。
待陶笛的第一个音符响起,曾布低声唱和:
“旧埙噎,故乡唤,蟒纹染絮十五年。
犹记分莲沙作界,笑赌杏黄榆钱。
强堆泥灶煨薯香,故扮酡颜呼小字,月湿青苔两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