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到的。”
卓然笑了笑,指尖摩挲着微凉的杯壁:“王爷也看见了,这事牵扯太多,四王子那边顾虑重重,总不能真让他夹在中间难做人。我来当这个‘恶人’,至少能把分寸攥在自己手里,免得闹到不可收拾。”
“所以我说你高呢。”平亲王爷重重点头,又给两人满上酒,“明知道当恶人容易落埋怨,还是把担子接了过来,就冲这份担当,我敬你一杯。”
两杯相碰,发出清亮的脆响。
平亲王爷饮尽后,望着帐外风雪,忽然叹道:“换作是我,怕是要么逼得太急,要么放得太松,哪能像你这样,收放之间全是火候。说真的,卓盟主,往后若是有什么事,你只管开口——能跟你这样的人做朋友,是福气。”
卓然望着帐角跳动的油灯,轻声道:“王爷言重了,我也是摸着石头过河罢了。”
“别谦虚了。”平亲王爷摆了摆手,眼里的钦佩毫不掩饰,“刚才你收剑时,那剑穗上的银铃都没响,这份沉得住气的功夫,就够我家那几个小子学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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