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转身,藏靴踩在毡毯上的声响又急又重,像在追赶一场不能输的赌局,每一步都透着孤注一掷的决绝。
帐帘晃动间,卷进一阵寒风,烛火猛地跳了跳,又渐渐稳了下来。李如麟捻着颔下的胡须,看着巴桑消失的方向,笑道:“这巴桑倒也算个实在人,只是赞普那边,怕是没他说的那么从容。复兴宗经营十年,盘根错节,哪是三天就能连根拔起的?”
“所以才要加把火。”卓然指尖在地图上的布达拉宫轻轻一点,红墨标记的宫殿在烛火下像颗跳动的心脏,“复兴宗的暗桩遍布朝野,光靠丹药压制远远不够。得给他们搭把手——龙前辈,太真师叔,刚才你们二位不是还为谁去传信争得面红耳赤吗?现在有个更要紧的差事,得劳烦二位潜入逻些城,在暗中护住赞普与洛登国师。我这伤还有两天就能大好,到时候便去找你们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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