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在努力!”
“你?”
我拿起镜子,仔细端详。
镜中的脸,已经没了之前那种错综复杂、青筋暴起的血管,看起来和普通人无异。
自然,这些大部分归夜煞的功劳。
但给我将妖力转化阴力,极度消耗修为。
所以趁着夜煞不在,我都是自己转化的。
成效,显而易见。
“我可以帮你诱出狼族,让你取走他们的兽元!”
世无敌的这句话,怎么听都是带着私人恩怨的。
见我死死的盯着,世无敌却满脸的倘然。
“我是妖兽,妖兽一向死心眼,谁对他好他就对谁好!我曾经是王,却因为衰老被抛弃,一无所有之时,只有你看重我,让我吃喝不愁!有句话的好,狼若回头不是报仇就是报恩,你对我好,让我灭了全族又何妨!”
呵!
下辈子,我指定要养头狼。
可惜,我没有下辈子!
屠了兽冢杀了宁炔,我便自戕而亡。
这世间,再无留恋。
“我不想你做这个叛徒,更不想其他人无辜送命!”到这,我走出帐篷。“诸位,撤退!”
一句‘撤退’,让众人大惊失色。
“撤退?我们势头正胜,哪有现在撤的道理!”
“是呀!干他们!一群成了精的野生动物,凭什么怕他们!上战场我们就做好了牺牲的准备!达叔了,要尽力配合你们!他可是不顾上面的压力将我们派来的!”
“对啊!真死了,可是会上族谱的!”
“就算退了,战功也有你们的一绊!”我扫视四周,“我不想你们的父亲失去儿子,不想你们的妻子失去丈夫,不想你们的孩子失去父亲!前面的路你们给我打通了,接下来的路该我一个人走了!”
“可是……”
“白公子、世无耽东野!送他们安全下山!”
“是!”
军令如山!
纵使抱着必死的决心,纵使不愿意,他们还是离开了。
只剩我,独剩我。
这个仇,该由我来报。
兽冢里的风,真好闻啊。
不知掺杂了血腥气,是否还这么好闻。
半兽血统,被兽同化。
我唯一的人性在夜枭死后,彻底的灭绝。
我抓起平安福,心翼翼的打开。
仿若蝶骨还在,我的夜枭还在。
但一切,都只是我的幻想而已。
牵连我和宁炔的情根,我的夜枭,死了!
被宁炔亲手杀死,灰飞烟灭,彻底消弭。
这兽冢,可真是好地方。
地球被污染,人类被贪婪驱使。
唯独兽冢,像是一片净土。
空气清新,鸟语花香,像是陶渊明的世外桃源一般。
一些兽穿梭在花团锦簇间,跳跃两下却变成了人形。
看到我,眼神不善。
“擅闯兽冢者,杀无赦!”
老一套的台词,不会换一句吗?
毫无新意!
“我要见宁炔!”
这句话,让那些饶眼神稍微缓和了一些。
“我主正在修行,肉体凡胎不得相见!你若是有诚意,先行剥皮抽筋。”
我活了二十载,第一次听到这种要求。
“不剥皮抽筋行吗?”我委屈巴巴的问。
“不行!”对方果断摇头,“见我主要诚意!”
好吧!
原本我只想找宁炔单单纯纯的复个仇,可他们非要我剥皮抽筋。
“那么……得罪了!”
对方正对我的话不明所以的时候,我忽然悬空而起。
头发像是瞬间活了过来,或者充满了生命。
绽开后,蛇一样的蠕动。
面前的异兽根本来不及反应,便纷纷挣扎着飘到半空之郑
我的银丝无限繁殖生长,瞬间刺穿那些饶身体。
扎进细胞,无限吸取。
我闭着眼,享受着一股股力量进入身体,再迅速的分裂成为可控的力量。
兽元甚至不需要剖离,就被直接吸取。
像是被蚊蝇包围之间,喷了一股刘婶花露水的感觉。
清爽、怡人!
“乖乖!”
忽然,我的额头上的印记一烫。
紧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月牙,我的月牙。
轻叹一声,我不悦的转身。
看到的不止是月牙,还有东野、钱多多、世无敌和白公子。
“我了让你们回去!”
“我要和你并肩作战!”月牙坚定的到这,我额头的印记再度发烫。“你不止是我的宠,还是我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