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他没有靠近,只在山门外那棵老松虬枝后隐匿了身形。暮色中,演武场上的身影渐渐清晰——那是个身着素色布裙的少女,墨发高束,身形已褪去稚气,如春日新竹般挺拔。她正练一套基础术法,腾挪跳跃间,裙摆划出利落的弧线,指尖凝出的淡青色灵光虽微弱,却稳如磐石。
皇浦云眯起眼,喉头泛起涩意。记忆里还梳着双丫髻的小丫头,如今竟已长到这般亭亭玉立的模样。她额角沁着薄汗,神情专注,每一次挥袖、结印都一丝不苟,连风吹乱鬓发也未曾分神。忽然,她足尖一点,如惊鸿般掠过石桌,手中灵光化作数枚光刃,精准劈中丈外的木桩,木屑纷飞中,她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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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瞬间的鲜活,让皇浦云眼眶微热。他悄悄退后一步,后背抵着粗糙的树皮,听着演武场传来的呼喝声,嘴角却不自觉地上扬。山风卷着草木清香拂过,带着少女练法时散逸的淡淡灵气,他深吸一口气,将这份安心与酸楚一同咽下。转身没入密林时,他想,这般偷偷看一眼,便已足够。至少,她在这里,安好地长大了。
丫丫脚下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身子一轻竟像只刚出笼的雏雀般飞腾起来,裙角在风里打着旋儿。她还没来得及惊呼,倏地转过身,就见老槐树下立着个熟悉的身影——褂子被风掀起边角,佩剑在阳光下泛着微光,不是爷爷是谁?
日头正盛,蝉鸣声里,爷爷的影子被拉得老长,连带着手里那剑都染上了暖意。丫丫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像落进两颗星子,方才师父给的糖葫芦从怀里“啪嗒”掉在青石板上,山楂滚了一地红。她也顾不上捡,脚还没站稳就往树下冲,小皮鞋踩过积水洼,溅起一串银亮的水花。
“爷爷!”脆生生的喊声撞在老槐树粗糙的树皮上,惊得几只麻雀扑棱棱飞上天。爷爷慌忙去接,怀里便撞进个软乎乎的小团子,带着一身槐花香和汗津津的热气。丫丫把脸埋在爷爷的褂子上蹭,鼻尖触到那枚磨得发亮的铜烟荷包,眼泪毫无预兆地涌出来,却咯咯地笑出声:“爷爷,你怎么才回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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