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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4章 做一个实权皇帝(2/3)

,三短一长,正是子时。皇浦云取过砚台边的狼毫,在素笺上写下"可"字,蘸了朱砂重重捺下,那猩红的印记在烛光下像一滴滚烫的血。

    窗外的风卷起残雪扑在窗棂上,他将火漆封好的密信递给暗影中的信使,眼底翻涌着未熄的烛火:"告诉那边,不必急着露锋芒。"信使消失在夜色中,书房重归寂静,唯有铜漏滴答,应和着他胸腔里那颗老臣之心,终于落定的声响。

    第二日,皇浦云立于洛神谷的主峰崖边,山风卷起他玄色披风,猎猎作响,如同他此刻难以平静的心绪。谷中薄雾如纱,缭绕在奇峰翠谷间,昔日让他心安的仙境,此刻却显得有些缥缈不定。

    远方天际,似乎还残留着沙场的烽烟,那是他为大宇朝开疆拓土的印记。皇帝的嘉奖、将士的期盼,如无形的重负压在肩头,催促他再次提枪上马,去夺取更多的州郡,将王朝的旗帜插遍更遥远的土地。

    然而,当他的目光转向谷内鳞次栉比的殿宇楼阁,想到三长老离去时那失望而决绝的眼神,心口便一阵刺痛。只因他常年在外征战,对宗门事务有所疏忽,未能及时察觉并化解长老会内部的矛盾,最终导致德高望重的三长老携数位核心弟子叛离,宗门元气大伤,至今仍未完全恢复。

    继续征战,固然能成就不世之功,但宗门根基若再因他的“疏忽”而动摇,百年基业毁于一旦,他便是洛神谷的罪人。可若就此放弃唾手可得的功业,专心打理宗门,又是否辜负了帝王的信任,以及那些跟随他出生入死的袍泽?

    他缓缓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带着草木清香的空气,试图平复翻涌的心绪。可那道关于未来的选择题,依旧横亘在他面前,如同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让他举步维艰。

    洛神谷的晨雾渐渐散去,露出青瓦粉墙的屋舍轮廓。皇浦云站在观星台上,望着谷中缓缓升起的炊烟,袖中的手不自觉握紧了腰间的玉佩——那是当初师父给自己的信物,此刻触手生温。

    演武场的青石地面仍留着刀剑劈砍的浅痕,几个年幼的弟子正蹲在角落,用碎石填补裂缝。皇浦云走过去时,孩子们慌忙起身行礼,指缝间还沾着湿润的泥土。"莫急,"他声音温和,弯腰拾起一块平整的石片,"此处当用糯米灰浆填补,方能经住风雨。"

    几个月前那场突袭让药圃损毁大半,幸存的药草东倒西歪。到现在都还没有被整理出来,此刻药老正带着几个弟子重新搭架,皇浦云驻足看了片刻,忽然注意到队伍末尾的少年面色苍白。那是下霞峰的弟子阿木,据说动乱时为护着药圃,被震伤了内腑。

    "气息仍有些滞涩。"皇浦云搭住阿木的脉搏,指尖泛起淡青色光晕。少年忽然浑身一颤,喉间涌上腥甜,却被一股柔和的力道压了回去。"宗主..."阿木眼眶泛红,"弟子无能,没能护住..."

    "活着便不是无能。"皇浦云打断他,从袖中取出一个瓷瓶,"这是凝神丹,每日一粒。三日后辰时来我静室,我传你固本心法。"他转身时,见药老正望着他,眼中带着些许欣慰。

    暮色四合时,皇浦云才回到宗主殿。案上堆叠着各峰的伤亡名册,最上面那本记着十七个名字,墨迹尚未干透。他取过狼毫,在"下霞峰阿木"旁轻轻画了个圈,窗外忽然传来竹笛声,清越如泉水叮咚。

    是西涧的女弟子们在练习《忘忧调》,据说能安抚心神。皇浦云推开窗,看见月光下的演武场,几个身影正在缓慢演练剑法。为首的是阿木,虽然步伐还有些踉跄,剑尖却稳稳指向夜空,像一株在风雨后重新挺直腰杆的翠竹。

    夜色如墨,山风卷着松涛掠过洞府前的青石坪。皇浦云提着一盏琉璃灯站在洞门口,见洞内透出的光晕在石壁上晃出个沉稳的人影,便扬声道:"表哥可还在忙?"

    雷鸣推开丹炉边的木扇门,玄色道袍上还沾着星点药草碎屑。"刚闭气了一个时辰,"他侧身让皇浦云进来,指尖拂过案上半凉的茶盏,"你倒来得巧。"

    洞壁悬着的夜光珠将两人照得分明。皇浦云将灯搁在石桌上,忽然拱手作揖:"今日特来谢过表哥。若非你当日在主峰助阿禾他们,他们可能就不在了。"

    雷鸣握着茶筅的手一顿,青瓷碗里的碧螺春漾起细浪。"三长老哎……。"他声音平平,但感叹之意皇浦云是听得出来的。

    皇甫云刚在木凳上坐定,便急着问道:“表哥,你身上的伤……”

    雷鸣倚靠在床头,脸色依旧苍白,左臂缠着厚厚的绷带,闻言只是苦笑一声,摇了摇头:“唉,还是老样子。后心的‘灵台’、左肋的‘章门’,还有丹田旁的‘天枢’,这三处大穴就像被冻住的冰窖,灵气根本进不去。”

    他说着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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