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这样...应该能瞒过追踪了。"青衣弟子扶着石壁喘息,望着恢复原貌的藤蔓洞口,只有空气中残留的灵气波动证明方才的施法。远处,黑衣人的脚步声似乎停滞了片刻,随即又朝着更远处的山谷追去。
朔风卷着枯叶扑在洞口,沈兰望着那两个裹着青色衫的小小身影,心口像是被什么烫了一下。左边那个看起来不过十几岁,气喘吁吁得发红的鼻尖下出着浓气,却仍把脊背挺得笔直;右边的石头更矮些,握着铁剑的手冻得指节发白,听见风声就警惕地眯起眼,活像两只护崽的小兽。
这已被追了几个时辰了。昨日公爹为护她引开黑衣人,临走前只来得及将这两个徒弟推到她身边:"护好少夫人。"那时她还想着这两个半大孩子能顶什么用,此刻见他们轮流守着,把最后半块干粮塞给她,才惊觉自己还不怎么了解,自己那个看起来和实际年龄小很多的公爹。
洞壁渗出的水珠在石缝间凝结成冰,三人蜷缩在灵力墙后,听着彼此粗重的呼吸在狭小空间里碰撞。脸贴着冰冷的岩壁,冻得发紫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玉佩——那是宗主在乱葬岗分开跑前塞给他的护身符,此刻却冷得像块寒铁。
"不能再等了。"他突然开口,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灵力墙泛起涟漪,映出他身后师兄师姐苍白的脸。师姐想拉住他,指尖却只触到一片冰凉的光晕。
"我去去就回。"一个弟子咬碎了嘴里的冰凌,掌心腾起微弱的白光。随着咔嚓一声脆响,淡蓝色的灵力墙裂开细缝,冷风裹挟着雪沫灌进洞来。
他像狸猫般窜出洞口,落地时积雪没到小腿。正午的日头晃得他眯起眼,松林中静得能听见雪粒从枝桠坠落的声响。弟子屏息凝神,将灵力探向四周——没有黑衣人的气息,只有几只受惊的野兔窜进灌木丛。
正当他要转身回禀,眼角余光瞥见松针上挂着的一缕黑布。那布料在枯叶映衬下格外刺目,边缘还残留着灼烧的焦痕。弟子心头一紧,猛地抬头望向密林深处,只见三十步开外的草地上,一枚玄铁令牌半埋在土里,令牌上的幽火纹章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红光。
"不好!"他倒抽一口冷气,转身便要退回山洞。可就在这时,身后传来枯叶碎裂的轻响,弟子僵在原地,喉间涌上铁锈味——那是灵力逆行的征兆。他缓缓转头,看见树林中缓缓走来三个黑衣人,为首者手中长剑滴落的不是水,而是暗红的血珠。
洞内壁后的两人听见一声短促的惊呼,随即归于死寂。少夫人颤抖着伸出手,却只摸到冰冷的石壁和不断消散的灵力余波。洞外的阳光突然暗了下去,仿佛有巨大的阴影正缓缓笼罩这片松林。
太阳没入西山时,皇浦云猫着腰躲在老槐树上,脚下枯草发出细碎声响。他已带着两个弟子在乱葬岗外泄转了三个时辰,暮色里枯树张牙舞爪,像无数伸向天空的鬼手。
"宗主,您看那边!"二弟子突然扯他衣袖。皇浦云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五个玄色劲装的黑衣人正打着火折子在林子里搜查,腰悬鬼头刀在火光下泛着冷光。他赶紧捂住弟子嘴巴,将身子缩得更紧——那些人靴底钉着铁掌,脚步声由远及近,显然是冲着他们来的。
待黑衣人走远,皇浦云才松了口气。他摸了摸怀里的青铜哨子,那是丫丫临走塞给他的,说若遇危险便吹三声。他不能让孙女没有娘。
刚绕过一座土坟,前方突然传来兵刃碰撞声。
皇浦云额角青筋突突直跳,方才在密林中狂奔时被荆棘划破的衣袍还在滴着血珠,此刻却顾不上擦拭。他猛地一拍大腿,掌风震得身旁古木簌簌落了满地残叶——怎么就忘了那青铜令牌!感觉自己脑子短路了,遇到急事一下子就乱了。
指尖在腰间法袋上狠狠一捻,三指宽的青铜令牌已赫然出现在掌心。令牌边缘的云纹被灵力一激,竟泛起细碎的金芒,背面"玄"字烙印仿佛活过来般,正随着他掌心渗出的血珠微微发烫。
"凝神!"皇浦云咬破舌尖,腥甜血气混着灵力猛地灌入令牌。刹那间,无数银丝从令牌孔洞中喷涌而出,如蛛网般在空中织成星图。他双目紧闭,眉心祖窍处裂开一道细缝,识海中元神端坐莲台,双手结印引动秘法。
银丝星图骤然收紧,化作一道金箭直指西北方。皇浦云只觉识海剧震,某个方向传来微弱却清晰的灵力共鸣,像风中残烛般明明灭灭。那是他亲手炼制令牌时种下的子母感应咒,就算隔着千山万水也能遥遥相系。
"找到了!"他霍然睁眼,眸中血丝密布却亮得惊人。青铜令牌此刻已烫得惊人,金芒凝成三寸光针钉在虚空,直指百里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