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天空中骤然飘起鹅毛大雪,雪花洁白晶莹,却蕴含着刺骨的寒气。这些雪花并非寻常之物,而是由皇浦云的灵气凝结而成,每一片都带着凌厉的杀意。它们在空中盘旋飞舞,形成一道巨大的雪幕,朝着红袍术士席卷而去。
灰衫客脸上露出惊愕之色,他没想到皇浦云竟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施展出这般强大的水系术法。他急忙加强火势,试图抵挡雪幕的侵袭。然而,雪花遇上火焰,并未融化,反而发出滋滋的声响,将火焰一点点扑灭。
皇浦云站在雪幕之后,双目紧闭,全力催动灵气。他知道,这是一场与时间的赛跑,只要能将漫天飞雪的威力完全发挥出来,定能克制对方的火系术法。
灰衫客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感受到周围的温度在急剧下降,火焰的威力也在不断减弱。他心中暗惊:"这小子年纪轻轻,竟有如此深厚的修为,看来今日遇上硬茬了。"
就在这时,漫天飞雪已然成型,化作无数道冰箭,朝着灰衫客射去。灰衫客。大喝一声,双手向前一推,一道巨大的火墙拔地而起,试图阻挡冰箭的攻势。然而,冰箭数量众多,且蕴含着极强的寒气,火墙很快便被洞穿,无数冰箭朝着灰衫客飞去。
灰衫客见状,脸色大变,急忙向后退去。但为时已晚,数道冰箭已然射中他的身体,将他冻成了一座冰雕。皇浦云长舒一口气,缓缓收功。他看着被冻成冰雕的灰衫客,心中暗道:"幸好及时施展出漫天飞雪,否则今日恐怕难以全身而退。"
黄江后背抵着冰冷的石堆,指节深深掐进掌心碎石里。方才灰衫客掌风扫过松林时,他几乎以为宗主会被逼入险境——那灰衫人掌中黑气翻涌,每一招都带着蚀骨寒毒,宗主却总在毫厘间避开,衣袂翻飞如闲庭信步,他还暗忖是宗主招式太过保守。
直到此刻,那声清叱破开风雪。
宗主立于丈许外,素白广袖轻轻一扬。没有惊天动地的气劲,只有细碎的冰晶从他指尖簌簌落下,旋即化作漫天雪沫。雪沫未及落地,已在半空凝结成针,千万道银线织成密网,朝着灰衫客当头罩下。
黄江看见灰衫客瞳孔骤缩,黑气暴涨欲挡,却在雪针触体的刹那僵住。先是指尖覆上白霜,再是黑气被冻成墨色冰晶寸寸碎裂,最后连他狰狞的表情都凝在脸上——风雪骤停时,原地只剩一座冰雕,灰衫客保持着出掌的姿态,发丝间还挂着未化的雪沫,冰碴顺着衣褶往下淌,在脚下积成小小的冰洼。
黄江喉结滚了滚,才发现自己早忘了呼吸。原来方才百余招缠斗,宗主竟真的只是在戏耍。那看似从容的闪避,哪里是保守,分明是连动真格的兴趣都欠奉。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被碎石硌红的掌心,忽然觉得方才自己为宗主捏的那把汗,实在可笑得紧。
皇浦云的眼神像淬了冰,一步步朝劫持者走去。他刚解决掉的灰衫客尸体还躺在不远处,温热的身躯还包裹在冰里面。
"别...别过来!"劫持者的声音发颤,刀刃在小翠颈间压出红痕。雪花落在他惨白的脸上,瞬间融化成水,混着冷汗往下淌。
被劫持的小翠没有哭喊,只是望着丈夫皇浦云,眼里盈着泪却没敢眨。她知道此刻任何声响都可能激怒疯子。
皇浦云每走一步,靴子踩碎冰碴的脆响都像重锤砸在劫持者心上。他忽然笑了,笑声在空旷的石场里回荡,带着彻骨的寒意:"你猜,是你的刀快,还是我的快?"
灰衫客挟持着小翠步步后退,脸上堆着勉强的笑,嘴里还在不停说着:“别过来,都别过来!”他一边示弱,一边眼睛却死死盯着不远处的采石洞口,脚步加快,显然是想退进洞里。
他挟持着小翠的手臂暗中已凝聚起一股凌厉的灵气,只觉得周身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他能感觉到身后皇浦云逼人的气势,不敢有丝毫大意,另一只手藏在身后,五指微屈,指尖隐隐有灵光闪烁。
皇浦云紧追不舍,却又不敢靠得太近,生怕灰衫客狗急跳墙伤害小翠。他面色凝重,眼神锐利如鹰,紧紧锁定着灰衫客的一举一动。他看得出来,灰衫客的示弱只是表象,那双看似慌乱的眼睛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狠厉。
“灰衫客,放开她!”皇浦云沉声喝道,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脚步沉稳,每一步都踏在实处,周身灵气流转,随时准备应对灰衫客的突袭。
小翠吓得浑身发抖,脸色苍白如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哭出声来。她能感觉到灰衫客手臂上传来的力量越来越大,勒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灰衫客离采石洞口越来越近,心中暗喜,只要退进洞里,凭借洞内复杂的地形,就算皇浦云实力再强,也奈何不了他。他挟持着小翠的手臂又紧了紧,另一只手的灵光更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