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双掌青筋暴起咯咯作响。
风卷着石粉掠过他狰狞的侧脸,远处传来隐约的水流声。他记得这采石场下是暗河,若真动了杀招......目光扫过妻子染血却依旧清亮坚毅的眼眸,皇浦云猛地咬碎牙尖,将那毁天灭地的念头死死钉在丹田深处。
黄江藏身于断壁之后,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分明看见宗主紧握的重刀在微微颤抖——那柄斩尽天下宵小的"裂穹"此刻竟似重逾千斤,刀柄上凝结的冰棱随着主人压抑的呼吸轻轻摇晃。
挟持宗主夫人的青衫客指尖泛着乌青,那短刃离夫人咽喉不过半寸,黄江甚至能看见夫人颈间渗出细密血珠。宗主周身腾起的金色灵力忽而暴涨忽而收敛,衣袍无风自动却始终不敢前进一步,每道灵力洪流都在触及黑衣人三尺外便骤然转向,在地面犁出深深沟壑。
"咳..."黄江猛地按住胸口,腥甜气涌上喉头。之前诛杀青衫客时强行催谷的灵力反噬仍在经脉中肆虐,丹田此刻空荡得如同深冬寒潭。他尝试调动残存灵力,却只引得丹田一阵绞痛,连凝聚护体真气都办不到。眼睁睁看着宗主被束手束脚,夫人鬓边青丝被剑气扫落几缕,黄江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珠顺着石缝滴落在断裂的剑穗上,那是他耗尽灵力后被震飞的佩剑残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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