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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皇浦云望着中央广场上堆积如山的星纹钢与沉水木,淡淡道,"一定不能急,务必让七峰洞府互通灵气。"黄江连忙应下,眼角余光瞥见有弟子正吃力地托着块青铜镜飞过,镜面反射的强光晃得人睁不开眼。
七大主峰无一处不在大兴土木。皇浦云御剑掠过青霞峰时,正见数十名弟子合力搬运一块丈高的暖玉,玉石在阳光下流转着温润光泽,所过之处连积雪都悄然消融。半山腰的凿石之声此起彼伏,工匠弟子们腰间悬着法袋,往来穿梭于脚手架间,或肩扛巨大的青石,或手托刻满符文的灵木,额头渗着汗珠却难掩兴奋之色。
最令人心惊的是萦绕山峰的灵气,已浓郁到化作丝丝缕缕的青白雾气,自山巅垂落的瀑布间蒸腾而上,缠绕在尚未完工的洞府飞檐上。他指尖微动,便能感知到那些灵气正顺着梁柱间的凹槽缓缓流转,在地基处凝成肉眼可见的光纹。偶有调皮的灵气化作游鱼状,从搬运材料的弟子耳畔掠过,引得少年们发出阵阵低笑。
转过望月峰的弯道时,皇浦云忽然驻足。那里的灵气竟凝聚成半透明的云团,被三名身着紫袍的长老以法诀牵引着,正缓缓注入一座九层塔楼的基石深处。每一次脉动,整座山峰都似在微微震颤,仿佛要将整座山峰都改造成吞吐灵气的巨大容器。
青莽山脉近日异象频发,山腹深处传来沉闷轰鸣,地动山摇间,百里外的灵植都在簌簌发抖。外围的护山大阵早已被惊动,霞光万道的光幕冲天而起,无数玄奥符文在阵纹间流转,将整座山脉封得严严实实。
最先察觉到异常的是东边的赤霞谷,一些术法门派派来的弟子刚靠近山脚,就被阵法弹出的金光掀飞了三里地。紧接着,西边的黑风洞驾驭着青牛赶来,试图用蛮力冲撞阵门,结果被光幕上迸发的雷霆劈得人仰马翻。各路人马越聚越多,一个看着年龄非常大的术法师祭出法镜想要窥探,镜中却只有一片混沌;百草堂的医者想借采药之名混入,刚碰到光幕就被传送回了十里之外。
阵外的术法师们议论纷纷,有人说山里定是出了上古秘宝,也有人猜测是哪位大能在渡劫。可任凭他们祭出法宝、施展神通,那护山大阵始终纹丝不动,反而随着山内动静的加剧,光幕越发凝实,连飞鸟都无法穿透。众人望着云雾缭绕的青莽山主峰,只能在阵外干着急,谁也猜不透这深山之中,究竟在发生何等惊天动地的大事。
青莽山脉上空,轰鸣声震彻云霄。各术法门派的修士们驾驭着法宝,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道凌厉的术法如流星般撞向护山大阵。皇浦云站在山巅,双手结印,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阵法每一次剧烈的震颤,那是无数术法轰击在阵法光幕上产生的威力。
皇浦云本来只是想过来巡视一遍就回小院的,结果遇到这样子的事情。还好当初花费大量精力打磨整个护山大阵。
护山大阵散发出淡淡的青光,光幕上符文流转,如同一道道坚固的壁垒,将所有攻击尽数挡下。皇浦云心中暗自庆幸,幸好自己一看中便开始准备,耗费无数心血才将这护山大阵打磨得如此坚固。若是稍有松懈,此刻青莽山脉恐怕早已被各大门派攻破,山中的灵脉、灵药也将被他们瓜分殆尽。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望着天空。虽然阵法暂时抵挡住了攻击,但他知道,这只是开始。各大门派的攻势越来越猛烈,阵法光幕上的光芒也开始忽明忽暗。皇浦云不敢有丝毫大意,全力催动体内灵力,维持着阵法的运转。他知道,自己必须坚持下去,绝不能让青莽山脉落入他人之手。
青莽山脉云雾翻涌,皇浦云他望着远处天际盘旋的几只灵鹫,眉头紧锁,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这些日子各大门派的探子已在山脉外围游走,明里暗里都在打探青莽山的虚实,山雨欲来的压迫感让他心头沉甸甸的。
“不好!”皇浦云瞳孔骤缩,猛然想起什么,转身便往殿内疾走。山下竹林掩映的小院里,妻子正晾晒草药,儿媳教孙女辨认符箓,那些温馨画面此刻却像烧红的烙铁烫在他心上。若让那些虎视眈眈的门派知晓此处有宗门核心人物的家眷,后果不堪设想。
“黄江!”他扬声喝道,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一道黄色身影如电般掠至殿前:“弟子在!”
“速带十人,将山下家眷转移至内山密室!”皇浦云语速极快,目光锐利如刀,“途中若遇阻拦,不必留情!”
“是!”黄江抱拳领命,转身时衣袂带起一阵疾风,几个起落便消失在山道尽头。皇浦云望着他离去的方向,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玉佩,唯有祈祷妻儿能平安避过这场风波。山风穿过廊柱,发出呜咽般的声响,像是在诉说着潜藏的危机。
晨雾还没散的时候,小翠正蹲在坡上挖野姜,铁锄刚刨开带露的黑土,就听见不远处传来踩断枯枝的脆响。她抬头时,见个穿蓝布短褂的男人从松树后转出来,裤脚沾着泥,手里攥着张发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