漏,才终于真正放下心来。
赵氏一向喜欢做出那等为国为民模样,装相起来,不知得了民间多少赞誉。
可世上哪有只吃肉,不讨打的事情。
朝野上下都称赞这公主一心国朝,今日终于有机会来看一看,她究竟会为了所谓国、朝,做到哪一步。
要是真个嫁了,也算了了祸害。
要是恋栈不去,正好给人看个明白。
至于那裴雍,前有天家脸面,后有民意如山,如此形势,想要脱身,剐一层皮下来都不能够。
***
张异隔岸观火,果然见得宫中一日召钦天监,隔日又召太常寺,今日问这个,异日问那个,反反复复,来来回回,其中又夹着那裴雍告病不朝两回,不再去寻什么道士和尚,反而差遣下头人遍访
名医,不知酝酿什么办法。
韩亦昶探了消息回来,道:只怕那裴雍要自称身有隐疾——倒也未尝不是一个好法子。
张异一时冷笑,道:他自家说了无用,也要人肯认才是——今次不知多少人下场,正等得个结果,岂容他耍小聪明。
他还待要说,却听外头急急敲门声,一名管事连滚带爬进得来,喘着气禀道:官人,宫中降了旨意——已是为公主招了……招了……
招了什么?
顾不得上下之分,张、韩二人齐齐向前探身,大声问道。
招了那节度使裴雍为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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