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的时候,二百两黄金没多少,很快就花完了,没钱、没火铳、没火药、没甲胄,什么都没有。
戚继光练兵,又以严苛著称,在最难的一段时间,甚至出现了逃营。
“是世宗皇帝,突然拨给了臣一千杆火铳,两万斤火药,一万石米,解了燃眉之急。”戚继光连连摇头说道:“那三个月啊,是真的最难熬的时间,熬得臣都想放弃,那时候,能留下的都是想要抗倭灭敌之辈了。”
“皆赖元辅在世宗皇帝面前请命。”
“陛下,臣没有。”张居正仔细的回忆了下,他确定自己没有上奏请命,因为戚继光是戴罪立功,能给他讨到差事,张居正已经倾尽全力了。
“那是谁?”朱翊钧颇为惊讶的问道。
王崇古左右看了看,低声说道:“是胡部堂,严世蕃为此生了好大的气,大骂胡宗宪,说…用我家的银子养清流的走狗!”
胡宗宪因为诬告大司马张经,被列为了严党,王崇古有同窗是严党的人,听说了其中故事。
张居正那会儿还不在中枢,对此并不清楚。
严世蕃也是被严嵩骂了,严世蕃才没针对胡宗宪,要不然胡宗宪恐怕要步了这张经的后尘。
“那时候抗倭,居然如此艰难。”朱翊钧听闻之后,由衷的说道,朝堂昏暗秩序被瓦解的时候,想做什么都是难如登天。
“杭州到松江府的驰道通了,再从杭州府修一段到义乌吧,这一百六十里的驰道,银子从内帑出。”朱翊钧在临行前,给了一个让义乌继续领先的机会。
“陛下,臣有不情之请,驰道的银子,义乌可以承担,但能不能让宁波远洋商行停止生丝禁令?宁波远洋商行的商总,不准浙江生丝进入义乌,就因为我们不答应给他们织造。”义乌知县邱俊池表示,银子义乌也有一些。
朱翊钧一只脚都踩上大驾玉辂了,听闻邱俊池如此说法,立刻转身说道:“冯大伴,今日驻跸义乌。”
“邱知县,这生丝禁令应该不是朝廷的禁令吧,难不成是专门针对义乌的禁令?”朱翊钧面色平静的问道。
“是,还有茶叶。”邱俊池满是无奈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