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但看身形和走路姿态,另一个人应该也是经常在外行走的,很可能是他手下的骨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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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很警惕,没有交谈,只是并肩快步走着。我这次没敢跟得太近,只能远远吊着,利用街角和少数行人做掩护。最后,我看到他们拐进了医院的区域。”
“医院?”顾青知夹着烟的手指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思索的光芒。
“是仁济医院!”薛炳武肯定道。
仁济医院是江城一家老牌医院,规模不小,人来人往,确实是个隐藏行踪、进行秘密会面或安置特殊人物的好地方。
“是的,医院。”薛炳武肯定道:“他们没走正门,而是绕到了医院侧面,从一个平时运送杂物和医疗垃圾的侧门进去的。”
“那个侧门平时也有人看守,但看起来他们对那里很熟悉,或者提前打点过,看守的人对他们点点头就放行了。”
“我没敢跟进去,医院里面结构复杂,人流量相对固定,生面孔进去很容易被注意。我就在对面一家关了门的店铺屋檐下等着,那里视野不错,又能避雪。”
薛炳武回忆着当时的情景:“他们在里面待了很长时间,大约有一个半小时。出来的时候,还是两个人,包裹得严严实实,迅速离开,消失在巷子里。我没再继续跟,一是怕暴露,二是天快黑了,雪虽然停了,但路上更难隐藏。”
薛炳武将烟蒂按灭在烟灰缸里,总结道:“这就是我今天得到的最有用的消息。孙科长秘密会见了某人,地点在仁济医院内部,时间不短。他们进出都很隐蔽,显然那地方对他们来说很重要,或者里面藏着重要的人或物。”
顾青知静静地听着,指尖的香烟缓缓燃烧,青白色的烟灰积了长长一截。
书房里很安静,只有炉火偶尔发出的噼啪轻响。
他的大脑在飞速运转,将薛炳武的报告与白天孙一甫的异常联系起来。
孙一甫掌握着马汉敬的把柄,又如此隐秘地前往医院……
医院里藏着什么人?
证人?
伤者?
还是某种关键的物证?
这与马汉敬又有什么关系?
孙一甫说要“撕破脸皮”,莫非这医院里藏着的,就是他准备用来对付马汉敬的“武器”?
“看来,我们得去探探这所仁济医院的深浅了。”顾青知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平稳。
“情报科在江城经营多年,像这样的秘密据点恐怕不止一处。要想彻底搞清楚他们的落脚点和在里面的勾当,不容易打草惊蛇。”
他看向薛炳武,目光中带着信任和嘱托:“这次你先不要轻举妄动。你已经被孙一甫的反侦查惊动过一次,虽然没暴露,但他现在必然更加警惕。”
“医院那边,我会另外想办法从侧面了解。你的任务是休息好,保持警觉。”
“如果后续还需要深入调查这个地方,恐怕还得你亲自出马,但必须更加小心,等待更合适的时机。”
“明白!科长。”薛炳武重重点头,脸上毫无倦色,只有执行任务的坚决。
顾青知看了看书桌上的座钟,时针已经指向凌晨两点。
“时间不早了,雪也停了,你赶紧回去休息。路上小心。明天早上不用来太早,多睡会儿,把精神养足。”
顾青知叮嘱道,语气中带着兄长般的关怀。
薛炳武是他最重要的助手和下属,他必须珍惜。
“是!”薛炳武起身,将碗放回托盘,又仔细检查了一下自己身上,确认没有留下什么明显的痕迹,然后向顾青知敬了一个礼,转身拉开书房门,如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融入了门外冰冷的夜色中。
顾青知走到窗边,掀起窗帘一角,看着薛炳武的身影在雪地上快速移动,很快便消失在街角。
寒风从窗缝钻入,让他打了个寒颤。
他放下窗帘,回到书桌后坐下。
仁济医院。
孙一甫的秘密。
马汉敬的把柄……
这几个词在他脑海中反复盘旋,交织成一团愈发浓重的迷雾。
他感到,自己似乎正站在一场巨大风暴的边缘,而风暴的中心,很可能就在那所看似平常的医院里。
孙一甫的剑已经出鞘,马汉敬的反击也不会停止,而他自己,这个看似置身事外的总务科长,真的能在这场愈发激烈的内斗中独善其身吗?
他掐灭了烟头,关掉了台灯。
书房陷入一片黑暗,只有炉火的微光在墙壁上跳跃。
顾青知知道,属于自己的战斗,或许才刚刚进入一个更加微妙而危险的阶段。
他必须看得更清,想得更远,才能在接下来的惊涛骇浪中,稳住自己的小船,并向着既定的目标,艰难前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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