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连第一个都狠不下心,之后的也不会狠下心。
嗯……说得确实也有那么几分道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人偶的存在太过于超前,那时的她遭遇了数不清的讨伐与抵制,那小侍卫也为护她而死。我听说了那件事,但是并未上心,毕竟生老病死乃是常态,只是惋惜日后少了个陪练的对手。
哪知道都过了好几年后,她再来找我,还是在寻求制偶之法。
我很是好奇,便问她:“那侍卫,你没把他制成偶?”
她哭了,她说,她终其一生钻研偶术,追寻至此,却无法控制住自己的心意。
我不明所以,遂恍然大悟:“你……该不会是动情了吧?”
她道:“唯有制成了偶,心意相通,才知隐藏至今不能相语的情意。”
原来如此,不言不语,只因不愿有过多的交集。我曾听闻他说,她每每训练之时只是把他带到敌人的面前,或是将典籍秘法交到他的手里,从来不多说上一句,时间长了,有时很多事自是不必言语,只要到了什么地方,就知道应该要做些什么事。
只是字句易躲,心意难藏。哪怕后来十天半月也难得说上一句,可正是这种无言,反而让他们之间,越发默契。
我难以想象,当她如愿将他制成了偶时,在心意相通的那一刻,看透了他所有的藏匿于心底多年的心事与情愫,她又会是一种怎样的心情呢?
只是成也制偶,败也制偶罢了。
若非此,也许那小侍卫的心事永远都无人知晓,可也正因如此,这将意中人炼制成偶的绝望,又岂能让一个情字不通的她关闭视听安然度日呢?
最后一次听闻她的消息,是听说了她寻扶苏木去了,也对,此物聚魂,也许她真的,从未放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