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我们的首要任务,是解救王正义。等我们将老王头从死牢里捞出来,再来破这起案件,也不迟啊!”自以为见多识广,断案如神的陈祥林抛出问题。
凤钰卿沉声回答:“温龙九如果不出手帮忙,就算我们砸了监牢,劫了法场,又如何?一样会被抓起来。到那时,王正义不但性命不保,连我们也一定会被打入死牢。”
陈祥林一脸沮丧道:“温龙九不会帮忙的。即便他女儿温嘉瑶以死相逼,他都不会出手帮忙的。”
“温嘉瑶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也就是说,温嘉瑶的生死并没有触动他的核心利益。他怎么会破釜沉舟地与胡翰雄决一死战呢?要知道,两虎相斗,必有一死。”王海分析道。
胡令能不屑地看了王海一眼:“你是个农民,不懂破案,就不要瞎胡猜了。”
“我觉得王海分析得很有道理。”凤钰卿看出了胡令能对王海的醋意,觉得王海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和自己争抢女朋友的人。所以,说话做事,处处刁难身边那个气质如兰的大男孩。
但他没想到,打脸会打得这么快。
他刚说完,就被自己的心上人否定了。他心说,谁才是真正爱你的人啊!人家是有女人的人,而且还不止一个,至于你这么打我脸吗?
“如果说,新沣县赖昌盛和蔡俊臣是胡翰雄的左膀,那秦都治安局的丁寿昌和他手下那个刘宗宪,就是胡翰雄的右臂了。如果不利用这个案子,除掉这两人,我们是无法将王正义救出来的。”
“难道温嘉瑶的男朋友陆安华的案子,也不行?”胡令能反驳道。
“你也看到,我们试过了。他们背后的势力太强大了。即便我们翻了案,将案子重新梳理。也抓了该抓的人,但幕后的黑手,一直在控制着我们的节奏。而我们也只是抓了当事人。幕后的黑手,我们却没有能力撬动。”
“老大,听你的意思是,这一切的幕后黑手,就是那个十恶不赦的胡翰雄。”杨震廷问。
“他还算不上。胡翰雄顶多是棋盘上的一个举足轻重的棋子。而真正的棋手,其实还没有露面。”
“没有露面,那他会是谁呢?”陈祥林捏着自己的两撇胡子,做沉思状。
王海思索了片刻,客气了一句,道:“如果浅薄得如我也有发言权的话,我觉得幕后的棋手,要么就是那个姓‘沈’的,要么就是和他有关联的人?”
“你说那个浪荡公子沈浩琪的父亲——沈正思?”陈祥林道。
“正是。”王海肯定道。
“他可是华夏国有名的红顶商人。虽然也做进出口贸易,但大报小报登载的都是他的正面消息。”陈祥林不解,抛出了自己的观点。
杨震廷接一句:“对呀。我看都是他怎么爱国,怎么利用机智勇敢,赚老外的钱,然后怎么在国内劫富济贫,做各种慈善?”
凤钰卿冷哼一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红顶商人?别人不清楚,难道你们也忘了吗?这个世界,只要有钱,谁都可以将自己包装成红顶商人,只要不把自己说成是圣人的话,谁会计较呢?要知道,报纸所在的机构,是企业。企业老板也是要赚钱的。请问各位,这个世界,谁会和钱过不去?”
马三力撇撇嘴,似乎悟到了一点:
“没错,有钱能使鬼推磨。我要是有钱,那街道上站街的女人,用不着我讨价还价,都会争着抢着往我被窝里钻。包括那个姓侯的女人……”
“大家分析得都很有道理。之所以大报小报都将沈正思包装成也个大善人,也是因为他给报社足够多的钱。而那些了解他的官老爷们,多多少少也得到过他的各种好处。拿人手软,吃人嘴短。谁会跟自己的财神爷过不去呢?”
凤钰卿从侧面肯定了王海的推理。
胡令能一听,顺着凤钰卿的意思,接着道:
“署长就是署长,分析问题,总是那么深刻。入木三分,刮骨疗毒。我今天算是长见识了,学到了不少。”
“没错,”他清了清嗓子,继续道,
“人都有两面性,越是看起来优秀的人,截然相反的两面性表现得越突出。像沈正思之流,看起来像个正人君子,但背地里干的那些赚黑钱的勾当,终将死无葬身之地。”
“哦,对了王海。”胡令能话题一转,问,
“作为一黑卡线人,治安蜀编外人员,你很受老王头器重。尤其是你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更是迷倒了我们治安蜀的所有人。包括凤署长,还有秦科长。”
“凤署长和秦科长,都很年轻,拥有一副恋爱脑,是正常的。但我怎么也想不明白,那个侯寡妇,都是被很多个男人睡过的女人,论经验,要比你丰富。当然,也许没你丰富。但我想不明白,你怎么对她那么上心?家里有一个貌美如花的柳香香,还不够?还要和马三力大哥,去争抢一个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