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平时和老婆梅玉音最是恩爱,对女儿盛心怀更是宠爱之极。
他没有儿子,只有盛心怀这一棵独苗。
当真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平时有关盛心怀的杂音也没少传进他的耳朵里,可是他一直不闻不问,放任自流。
他相信自己的女儿,他知道自己的女儿做不出来那些肮脏事情。
现在沈无相让安全局特工去机场拦截带人,真真是触犯了他的逆鳞。
是可忍,孰不可忍。
砰!
盛景一巴掌拍在巨大的楠木桌板上。
“欺人太甚!”
盛景没有轻举妄动,他呆坐在原地,沉思片刻后,这才拨通了沈无相的电话号码。
铃声响了好一阵子,手机仍然无人接听。
电话刚刚挂断,却又见沈无相的号码主动打了过来。
盛景的嘴角浮现一抹冰冷的笑意,这位.
还真是什么事情都要占据主动权。
盛景按下接听键,怒气冲冲的骂道:“沈无相,你到底在搞什么鬼?我老婆孩子出门旅游一趟,怎么就不行了?值得你让安全局的人去围堵拦截?”
先声夺人。
这个时候千万不能示弱,一示弱就显得理亏。
一理亏那不就暴露了自己的立场吗?
“啊?有这回事儿吗?”沈无相故作迷惑的问道:“盛兄不要生气。可能是下面的人自作主张,我现在就让人了解一下情况.晚点儿再和你联系?”
“.”
四两拨千斤。
他一句我不知道内情,一下子就让盛景的攻击指责落空。
就算你接下来想要和他讨论些什么,也没有了落点和反击的空间。
总得让人先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才对吧?
“好,我等你的电话。”盛景对这种回答已经有了预案,并没有觉得有什么意外,仍然保持着‘愤怒’的状态:“沈无相,你要是不给我一个交代,我和你没完。没有这么羞辱人的。”
“是是是我一定给盛兄一个交代,看看到底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做这样无法无天的事情。”
啪!
盛景率先挂断了电话。
“财相.”
秘书孔彻推门走了进来。
孔彻曾是盛景带过的研究生,跟着他主修金融和国际贸易。
盛景入主财政部后,就把孔彻给调到身边做了秘书。
从一个平民家的小子变成财相秘书,可以称之为一步登天。
真正的应了那句‘朝里有人好做官’。
“心怀回去了吗?”盛景出声问道。
“师母和小姐正在回来的路上,我们的人已经赶过去接了。预计会在福桥碰头。”
“嗯。”盛景点了点头。
财政部也有一批护卫力量,但是人数不多,而且实战能力远远不能和安全局的特工们相提并论。
聊胜于无,盛景主要是借此来发出自己的声音。
“军相那边.”孔彻不无担心的问道。
安全局特工机场拦截财相妻女,这桩新闻可以瞒得过普通人,但是在那个特定的阶层早就已经传开了。
大家都在揣测和观望,军相和财相要撕了?
财相若是垮台,谁能够拿下这个肥缺?
是沈氏内部自己人来掌控帝国财政大权,还是在其它亲近的家族当中选择?
作为盛景的秘书,孔彻知道更多的消息内幕。
他和盛景早就绑定在一起,可以说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盛景被拿下,他这个秘书也跑不掉。
“不要担心。”盛景笃定从容的模样,低头翻开面前的文件夹,出声说道:“沈无相还没做好彻底翻脸的准备。”
“是。”
“这段时间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可自乱了阵脚。”
“是,老师。”孔彻恭敬行礼。
他这次没叫‘财相’,而是像学生时代那般叫‘老师’,以此来表达和财相共同进退的态度。
“嗯,去忙活吧。”盛景摆了摆手,出声说道。
“老师”孔彻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尽管开口。咱们俩还有那么多顾忌?”
“老师,咱们不做点儿准备吗?”
“什么准备?”
“是不是让经济界的媒体和专家们发出一些声音?”
盛景摇头,说道:“那样就破坏了平衡,迫使沈无相采取更极端的手段.现在,我们静观其变。”
“老师深谋远虑。”孔彻再次行礼,这才转身离开。
盛景走到办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远处那一树树花团锦簇红似火焰的凤凰花,以及那条波光粼粼被凤凰城人视为‘金江’的凤尾江,心里生出一些